可惜,站在他身边比他还要嚣张肆意的罗四安脸上那得意霸道的神情将这份官威平添了一份违和的感觉。
堂下跪着的不是昨日险些被刺杀的赵何氏又是何人?
黎于正要问案,堂官的通报声却响侧大堂!
“吴王殿下到!”
“兵部尚书杨大人到!”
“右都御使高大人到!”
提着气正要拍惊堂木的黎于只得站起来,疾步相迎。
“下官黎于给王爷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黎大人请起。这是京兆尹大堂,黎大人还请上座。”绯青梧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
黎于连忙道:“不敢,王爷乃是奉旨钦差,理应上坐。”
绯青梧推让数次后,才道:“如此,本王就不客气了?”
黎于、杨尚、高举都道:“王爷请!”
伺候绯青梧坐好后,黎于又恭敬的请高举、杨尚就坐,自己在一旁立着旁听。
高举、杨尚一向看不起黎于这个被罗四安架空从傀儡的京兆尹,顿时毫不客气的就坐上去了。丝毫没有看到黎于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风俏抿着唇角一抿,走到绯青梧身边,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倒是个妙人!”
绯青梧也小声的说:“皇父的眼睛,能不是妙人吗?”
说完坐直了身子,把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
赵何氏磕了个头才说:“民妇济南陇县人氏赵何氏给王爷请安!”
“你所言四年前被处斩刑之人是你夫君赵德福而不是赵德贵,可有证据?”绯青梧看了一下或坐或站的几个朝官,见他们并没有别的话要问,便直接进入正题。
赵何氏又磕了一个头才缓缓道来。
“王爷,当年亡夫遭人胁迫,不得不去在陇县县官大堂状告大伯不孝,赵家的悲剧就开始了……”
罗四安听到这句话就忍不住跳出来,呵斥道:“赵何氏,你胡说什么!当年赵德福状告赵德贵何等的言辞凿凿,人证物证无一不全,你身为人妻,而今竟是要告你丈夫一个诬赖之罪吗?”
杨尚也忍不住大喝了一声:“一派胡言!要真是如此败坏纲常之人,斩了也不冤枉!”
高举更是出言附和,恨不得直接消了这案子!
绯青梧斜着眼睛看了三人一眼,喝道:“安静!”
杨尚、高举这才想起他们两人不过是旁观陪审,被绯青梧一眼看得冷汗直冒,心都有点发毛了。只好憋着气继续听着。
黎于见堂上无人开口,只得道:“赵何氏,当年之事到底如何,你且细细说来!”
赵何氏吞了口唾液,努力的压下被高举、杨尚吓得快蹦出口腔的心脏,才继续道:“亡夫挨了四十杖杀威棒几乎去了半条命,本以为威胁亡夫的那人会遵守承诺,放我跟孩儿一条生路,没想到,当天夜里,我儿便被人掳走!”
高举不自觉的顺着赵何氏的话语在心中将此事串联起来。
六年前,赵八金不知道知道了什么秘密,落魄回家,一年的提心吊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