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玄九带上公堂的时候,脸色苍白,倒是有了点刚见到绯青梧的时候那憔悴的模样了。
绯青梧见赵何氏这样,叹息了一阵,道:“赵何氏,你曾经说记得赵德福埋骨之所,可是真的?”
赵何氏喜道:“回王爷,民妇记得!”
绯青梧已经解开了那诗句的秘密,并且拿到了东西,算是抢的了先机,也就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事情,反正赵家兄弟没有一个好鸟,不管是死了谁,都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再加上,昨日绯青辕飞鸽传书,告知他京城血雨腥风,已经有点脱离了控制,因此他现在只想早点了了这事,赶回京城!
最好的理由就是这案子牵连道京中某某官员,自己为了破案,一路飞驰,所以,审案迫在眉睫了!
绯青梧看了看高举,却对着杨尚说:“既然是这样,那么,便让赵何氏指认,开棺查验,看看当年被处以极刑之人到底是谁如何?”
杨尚很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就连高举也是一脸的欣然,就像前些日子百般推脱的人不是他一样!
衙役举着仪仗在前面鸣锣开道,喝令百姓回避,免得冲撞了贵人。
陇县的百姓奇怪的看着这个两年多无所作为的县令全幅仪仗的往乱葬岗而去,惊得大眼瞪小眼,一路上只听见吸气的声音。
好奇心人人都有,加上栎木虽然在陇县没有作为,但是也从来不扰民,甚至他来了以后连以前横行霸道的宵小也渐渐的淡出了县民的视线,但有告状,虽然不见这县令如何重视,但是事情处理的却也不至于着人埋怨。
所以陇县县民对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县令并没有多大的恶感,这时见栎木全幅仪仗去直奔了平时连他们这帮泥腿子也不屑于去的地方,纷纷招朋引伴的就跟了过去。
这人一多嘴就杂,也不知道这里面哪一个跟公门有关系的人说了一句:“莫非大人真的要给赵家一个说法吗?”
人群“哄”的一声炸开了。
“赵家的案子,真的要翻过来了啊?”
“原来大人不是不作为,而是在积蓄力量啊!”
“什么?从哪里看出来的?你没见大人这一出手就是连上任连大人都不敢碰触的案子吗?”
伴随着这样的议论,乱葬岗的人越来越多,噪杂之声让绯青梧有点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又想起风俏出去办事,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顺利,连个信都没有!
栎木见绯青梧皱眉,心里着急,大声呵斥这周围的百姓道:“都闭嘴,安静!再有吵闹的,休怪本县无情!”
跟过来看热闹的百姓见这个栎木发怒,一下子被吓得安静了起来。乱葬岗顿时静的出奇,只留下老鸹被惊起的鸣叫以及翅膀煽动的扑腾声。越发的显得渗人了。
能葬在乱葬岗的都不是什么有身家的人,等闲有一张破席,三尺浅坑就算是****负责了!
栎木见周围嗡嗡议论的人都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