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几名混混见他如典型的小商贩一般软蛋,相视几眼,不由得哈哈大笑。
只是站在中间的那个还未笑回声,裆下就挨着结结实实一脚,护着小腹倒在地上痛呼出声。
苏青灵以弱对强,自是乘人不备,狠下辣手。一击得中,趁着其余的混混还没反应过来,迅即从中间空门跳了出去,就往客栈外冲去。
皮毛商急伸手去拽,正好拽住苏青灵的左臂。
苏青灵骨折刚好,被他拉得痛呼出声,才欲提膝去撞,身子就被圈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原是代苟带着两名族人刚刚返回,见苏青灵吃痛,一拳将皮毛商打翻,将苏青灵轻轻护在怀里。
见是白山族人,几名混混刷得跑没了影。代苟略一侧头,两名族人将那皮毛商架了出去,方才出门,就听到皮开肉绽的痛打之音。
苏青灵担心道:“可别打死了人。”
代苟温和笑道:“没事儿,他们知道分寸。”
见苏青灵脸色苍白,扶着左臂,关切问道:“受伤了?”
苏青灵勉强笑了笑:“不是,是月余前摔折了手,适才刚被他抓着痛处。”
代苟脸色凝重,小心半搂着她上了楼:“进房间去,我帮你看看,骨折若不治好,小心残了手。”
见了代苟脸色,苏青灵心中焦虑,当时只是请乡间草医草草诊治,之后因为赶路也没太在意,适才被拽住确实疼痛入骨,可别真废了手就糟了。
进了房间,苏青灵三下两下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伸到代苟面前。
代苟见她手臂纤长白皙,伸指摸她臂骨时,感觉皮肤触手柔滑,心中一跳,脸色不禁有些忸怩。
苏青灵见他脸色古怪,担心道:“是不是不太好?”
代苟如触着火炭一般放开她的手臂道:“没有,还好,应该是拉到伤处有些骨裂而已。我这里有伤药,你放心。”
从怀中取出了一包伤药,和了水搅成药糊,沾在手指,却又犹豫着是否再去触摸那只玉臂。
苏青灵见他迟疑,抬头问道:“代苟大哥,怎么了?”
代苟见她抬头,突然注意到她颏下露出的喉结,松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努力压下心里自认为古怪的念头,小心地将药糊糊上苏青灵手臂,又找来棉布作绷带缠紧。
苏青灵放松下来,与代苟复走进大堂点了一桌酒菜,与那两名族人一起坐了,大口吃喝起来。只是自己并不喝酒,客气地劝着另外三人喝。
代苟见她劝酒,豪爽地注了一碗酒,一口干尽。偏头看到苏青灵略有些惊慕的笑颜,心头突有些晃神。急别开了眼,与自己的族人们碰起杯来。
天刚拂晓,苏青灵就被代苟叫醒,哆嗦着在寒风中穿了件棉衣,整理好行装一起上了路。
昨日听说代苟赶的两辆车来的,原以为会有马车坐,苏青灵走近看时,才看到居然是牛车。
见代苟迈脚坐了上去,招呼自己也坐上来,也只好依样坐了。另两个人坐上了第二辆牛车。
代苟吆喝着健壮的大黄牛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走出了西风城门。
在大路上尚没觉得,一拐上乡间小道,苏青灵的屁股就抖抖撞撞地跟坐板亲密接触起来。
苏青灵赶紧伸手抓紧旁边的车沿,想起原来在网上看到的一则图片新闻,说是某个城市接亲搞怪,用辆板车接新娘,还有几对新人争相效仿。
他奶奶的,真该让那些喜欢搞怪的新人来乡间小路坐坐牛车。
苏青灵正愤愤然地想着,不提防牛车碾过一个大土坷垃,猛地一颠,将她侧翻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幸好棉衣穿的厚,倒没觉得摔痛。后面牛车上的人笑道:“小苏坐不惯牛车啊。”
代苟忍俊下车将苏青灵拉起来,帮她拍净身上的灰方笑道:“还好不是雨天,不然早摔的一身湿泥。”
苏青灵气呼呼地拍拍屁股,找到那块罪魁祸首的土坷垃,狠狠地一脚踢去。顿时将土坷垃踢得四散,岂料脚上的棉鞋也随之飞出。
后面的两人笑得更加厉害。这次连代苟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苏青灵窘红了脸,白足立在那里转身对代苟轻声嗔怒道:“不准笑!”她与其他两人不太熟,不好说得人家,只得对着代苟出气。
这一嗔,倒露出了十足的女孩儿撒娇的味道,看得代苟一痴,麦色的脸庞泛起一阵红来。
苏青灵单足跳着要去捡鞋,代苟急忙抢着拾了过来递给她,看她伸脚穿上,心中不由一动:男人有这么小的脚吗?不过,他是汉人,年纪又小,说不定没走过多少路,脚小也不足为奇。
当下温和笑了笑,扶着苏青灵重新坐上了牛车:“小苏,要坐中间点,中间不太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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