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锡冥侧首道:“小新,什么事那么好笑?”小新是他先前收留的一个孤儿,为人伶俐,也忠心的很,只要他一到金玉楼,廖掌柜必是让小新来服侍。
小新不敢隐瞒,老实道:“这酒是廖掌柜答应阿九姑娘留下让爷品尝的,说如果爷说好的话,就留下来卖。”
柳锡冥微微皱眉道:“这有什么好笑么?”
小新赶紧答道:“不是,小的是想起昨天”偷偷看了一眼廖掌柜,被柳锡冥如炬的目光一慑,小新还是老老实实继续说道,“昨天阿九姑娘见廖掌柜留下酒,一高兴抱着廖掌柜就亲了他脸上一下来着。所以”
柳锡冥听到“一高兴抱着廖掌柜就亲了他脸上一下”之语,心中一痛,脸色恻然,却勉强微笑道:“既是如此,先留下来卖吧,若是客人说好,再跟她那里进酒不迟。”自己虽已无情可恋,能成人之美,促成手下一段姻缘,也是好的。
廖掌柜的脸早已红成了猪肝色,毕竟是训练不素,手脚不乱地倒了一杯酒递给柳锡冥道:“还请爷先试品。”
柳锡冥接过,微微抿了一口,酒香瞬时弥漫在口中,眯着眼睛细细感受着,又品了一口方道:“入口如高山密林泽被,味醇香正,尾香却如山涧小溪透澈,清新可人。这酒叫什么名字?”
“回爷,叫青酒。”
“青酒。”柳锡冥怔怔出神,“青酒么”若是青儿还在,定会以为这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酒,可惜伊人已逝,无人与自己共品
正午刚过,阿九就急急地赶来,一脚跨进柜台对着廖掌柜问道:“廖哥哥,你老板可来了?”
“来了,已经尝过了你的酒呢。”廖掌柜正待继续说,阿九突然一蹲身隐在了柜台里,还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廖掌柜,忙啊。”与柳锡冥同来的来顺赌坊掌事的与廖掌柜打了个招呼,自往一边去了。
半天没了动静,阿九才悄悄地探出脑袋来:“廖哥哥,你认识那个人啊?”
“认识,他是来顺赌坊掌事的李春大哥。”不过不能告诉你都是爷手下的人。
“呃叫什么不好,为什么他要叫那个名字啊”阿九嘴角抽了抽。
“阿九你会看相么?他名字有什么不好吗?”廖掌柜的大感惊讶,若有什么不妥,回头可要跟李春大哥提个醒,让他改了名。
“不是是这样的,我给你说个笑话吧。”阿九想着原来摆了那个春哥一道的事,也不防再损他一次,“有个小伙子,喜欢村子里一个叫小春的姑娘,有一天,以为她家大人都出去了,就跑到她家墙外叫那姑娘:‘春儿,春儿?’谁知吵醒了小春邻居家的大婶儿午睡,气得向外嚷了一嗓子:‘叫什么呐!’小伙子一听挺凶的,赶紧解释道:‘唉呀大婶儿,我没叫您呐,我叫-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