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水!!”距离最近的董平爆喝一声,剑眉倒竖,背上双枪飞转而出,急身抢进,后发先至,凌空拦住云海派三大高手。
“狼牙裂空!”脾气火爆的秦明紧跟着扑至,满是铁钉的狼牙棒劈出一条劲气波纹,范如昊不敢正面匹敌,仓促旋身飞退,双掌连推,以掌风阻碍秦明连击杀来。
栾廷玉、花荣和朱仝都没动,守在战圈外围,避免对方侥幸突出去,而张清则绕着中间的战团飞奔,那双眼睛犹如捕猎的野狼,凶狠敏锐。
突然,他似乎找到合适的机会,顺手从腰间摸出几颗石子。
“嗖!嗖!嗖!”
张清的手快若闪电,单凭肉眼近乎看不到他手上的动作,但那三枚石子却已脱手而出。
“啊!!!”
云海派三大高手近乎同时发出痛呼,三枚石子直接打到他们的膝弯处,整个人瞬间失衡。
正与他们激战的秦明和董平趁势出手,或拳或脚,顷刻间便将他们打飞在地。
因为赵不凡事前有严令,禁止将他们杀伤,所以秦明和董平最后都选择用拳或用脚,不然刚才那瞬间就可取走三人性命。
跌落地上的云海派三大高手急欲起身,可身体刚刚一动,花荣、朱仝和栾廷玉的兵刃却已经架住他们的脖子。
董平将双枪收回后背挂着,略带不满地看向张清:“你怎么又抢攻,不是说好了我和秦明上吗?”
张清尴尬地笑笑:“我这不是怕你们打得兴起,一时失手把他们给打死了吗?”
魏乘风颓然地躺在地上,回头看向张清:“你刚才用的什么功夫,好生厉害?”
“没什么,就这东西!”张清随意地摸出两颗石子在手上把玩,那手灵巧到可以让石头围着打转而不落地。
“这小石子能打出这么强的威力?”范如昊难以置信。
“要不然你再试试?”张清笑着反问。
范如昊嘴唇颤动,没吭声了。
栾廷玉上前封住这三大高手的武功,笑着说道:“张将军的飞石绝技很可怕,若没有做足准备,他突然出手的情况下,天下能反应过来的人真不多。”
魏乘风看看董平和秦明,又看看张清和栾廷玉等人,悲伤地叹口气:“赵将军,您麾下藏龙卧虎,高手如云,我们败得无话可说,现在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求赵将军能放我们的亲人离开,让他们远走海外,他们真不该因为我们的愚蠢而受到牵连,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范如昊双眼通红,抹着眼泪说:“将军,我小儿子才一岁啊,他不该被我牵连,这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上了东瀛人的当,真不是要叛国,刚才我们即便动手,也没想过要伤害将军,只是想为亲人谋得一条生路!”
说着,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不断磕头,直磕得血流满面。
“赵将军,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他们一条生路,我范如昊来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魏乘风也紧跟着屈膝跪地:“赵将军,我魏乘风一生光明磊落,唯独做了一件错事,那就是选择和藤武家合作,是我害了弟兄们,纵然千刀万剐,我魏乘风绝无怨言,只求将军念在我们真是无心之过,放我们的亲人一条活路!”
看到两人这模样,旁边的陈长老默然闭上了眼睛,那常年被海风吹刮而满是沟壑的脸上,有种难言的无奈和悲呛。
那眼角滑落的晶莹泪珠,仿佛就述说着这些海上男儿的悲苦!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勇敢地迎向大海,不得不勇敢地面对各种危险。
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以至最终受人利用和摆布。
为了生存,他们最终只能无言地望向碧蓝的天空,无言地倾诉着心中的悲歌!
赵不凡很受触动,他早已挑起这破碎的江山,站得更高,看得也就更透彻。
他明白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宋的积弱,是因为大宋衰败而混乱的世道。
许久的静默后,他咬着牙,冷酷地说:“国强,民则强!国富,民则富!若我大宋经济能迅猛发展,何至于此!若我大宋有支强大的海军,何至于此!若我大宋有严明的海关制度,何至于此!为了这一切,云海派不能存在!
你们若记得此刻的苦,记得此刻的恨,那就助我驱除匪患!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那么我就说你们现在想要的,只要云海派听我安排,我放你们亲人一条生路,这是我赵不凡的承诺!”
魏乘风三人抬起头来,互视片刻,毅然点头:“只要将军允许我们将亲人先秘密送出海,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们三人也安心留在这里做人质!”
“成交!”赵不凡一口允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