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有人说他是嫁对了人,宠爱与荣华左右陪伴。
回到了雀翎殿,紫翎换了衣裳,拿了一块可以证明她身份的玉佩,带上赫连铖,便偷偷去往天牢。
虽说不许人探视,可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紫瑶可以帮墨轻尘送信,她这个女帝和帝夫的女儿,自然也可以进去。便是威逼利诱不成,还可以硬闯。
她到底是不想杀人,便假传女帝口谕,说是公主归来,特许探望驸马,稍候还要去赴宴。
守门的也是眼皮子活络的人,说了既然是公主亲自前来,想必也不会假传口谕,便放她进去了。
紫翎还奇怪怎么进来的这么容易,等到了关押墨轻尘的地方才明白,原来墨轻尘真的算得上是被软禁。
这天牢虽然是牢,可里面的摆设却是舒适的,宽敞通风,家具什么的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两男两女侍候。
紫翎到的时候,墨轻尘正在与自己下棋,很是专注,似乎是不知道她来了。
紫翎便也不叫醒他,在一旁静静站着,看着,直到墨轻尘收起了棋子,她才上前坐到他对面,“轻尘,我回来了。”
墨轻尘早已抬头,正凝望着她,看她的脸,看她的身形,看她的手,最后,伸出手来,握住她递来的手,感受她的体温。
还好,不是他走的时候那样冰凉。
“轻尘,我来接你。”她说着,拉他起来,要强行带他走。
墨轻尘摇摇头,笑而不语。
紫翎也摇头,坚定道:“我不能看着你在这里受苦。轻尘,跟我走,母后不会怪我的。”
继续摇头,墨轻尘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轻轻拂去了她的手,坐下来,继续下棋。
紫翎心里难受,顿了一会儿道:“你等着,我会拿了母后的圣旨来接你出去的。”
他笑,点点头,目露夸赞。
她笑,却是苦笑,而后问他,是否写过书信让大公主捎给她。
他点点头,她问他写了什么,他却只是笑着拿出了纸笔。
她看着他一字一字写着表达思念的话,唯有思念,不牵扯其他,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她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让她压抑的厉害,胸口有些闷闷的钝痛。
仔细看看墨轻尘,他衣着干净整洁,吃食用度也不比从前差,就连气色也挺好,不像是有伤在身,便将那股痛意压了下去,离开了天牢。
她要去赴宴,赫连铖非要跟随,说是即便是她休了赫连锦,也照样可以不遣散那些属于陪嫁的人。
她知道拗不过他,也就不阻拦了,只是总觉得心里很难受,说不上来的难受。
抬头看天,这漆黑的夜,连一点星星都没有,黑的让人觉得压抑,有种风雨欲来的不安。
早就打算好在这皇宫崛起,她在回来的路上熟记了宫中地图,是以两人行走起来丝毫没有问题,很快便走了最近的路,到达了凤翔宫。
凤翔宫却是一片寂静,连灯光也是稀少的,这让紫翎微微皱了眉头,随后让赫连铖假装迷路,去问侍卫,帝夫那里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