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凰刚回到相府就收到了赏赐的消息,慕容瑾,她,领着一帮子人跪在地上,接受着这所谓的恩典,昀凰装作开心的样子站起来领旨谢恩,自传诏的太监走后,昀凰拿着免死金牌在手里翻转着,冷笑不已,这算是什么,打了一巴掌再给一块糖吃吗?
皇上他可真是把制衡之术运用的炉火纯青。
他是不是以为抬高了她的身份,赐给她无尚的殊荣和良田家财,就能够弥补舅舅死去给即墨家带来的创伤?
人心在他的心中,真的都只是用利益来衡量吗?他是不是觉得,人心都是不会痛的?
昀凰沉默地将金牌收起,这送上门来的礼物不要白不要,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她转过身,随着慕容瑾向着后院走去,相府新建尚未有一年,规则跟即墨府差不多大,里面的装扮布置皆是按照上好的规格而来,可谓五步一风景,十步一长廊,假山流水,奇珍异花,比比皆是,因着慕容瑾不喜人多,府上的下人极少,偶尔看到一个,也是低着头匆匆而去。
待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昀凰这才停住了脚步,转过头,问道:“我舅舅……他……”
话到了这里,只觉得难以再启齿,舅舅的尸骨这五个字,她是怎么也说不出来的。
似是知道她所想,慕容瑾拉着她的手,轻声道:“尚未找到,我已经吩咐他们撤回了”。
昀凰点了点头,面色有些苍白,这几日,他们暗中派人搜查了好几日都未能找到,按理说舅舅他掉下去,不论生死都该留下痕迹,可是如今,除了一大滩血,却是什么都找不到,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昀凰隐隐在心中期望着,希望这舅舅他并没有死。
他一直都是她心中最伟岸的存在,舅舅他武艺那么高强,或许老天真的开眼,吉人自有天相……昀凰在心中安慰着自己,只有这样骗着自己,她才能好受一些,才能振作起来为舅舅报仇。
“明日会有香客前去敬香,在佛安寺脚下发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尸体上遍处是伤,面上像是被野兽啃过一般,已经分辨不出面容,香客大惊之下将此事上报到了顺天府,顺天府派人来探查,见他性别为男,年龄三十岁上下,破碎的衣裳里面带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书信和令牌,赫然是镇国侯爷的养子即墨恒,堂堂镇国侯世子横死山脚,此事轰动朝野,皇上震怒之下派刑部和顺天府同时探查,誓要找出杀人凶手,给镇国侯爷一个交代,给天下一个交代,几日之后查到世子所死,跟江湖恩怨有关……”
昀凰身子一怔,纵然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舅舅他尚有一线生机,可是在听到慕容瑾的话之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滚烫的热泪涌出,她抿着嘴,无声的哭泣着。
慕容瑾说着,认真的看着昀凰,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和坚定,话语却不停,“消息一出,昀凰公主哭肿了双眼,消息传到江南,外祖父和娘亲那边,怕是要伤心欲绝了,老人家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当下吐血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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