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禁不住好奇,偷偷瞥了眼齐孟园手上的酒坛,在对方看过来之前又把头扭了回去。
齐孟园又在他身边坐下,他将酒坛放在地上,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酒杯,然后打开封盖,给自己倒了一杯。
“小孩儿,你喝过酒没?”齐孟园举着酒杯,在唇边微抿了一下,低头垂眸看着陈其可。
“没有,爹爹说我还不能喝酒。”陈其可说到爹爹,语气里染上了一层委屈。
齐孟园笑了一下:“这坛酒,可是你爹爹喝过的哦。”
陈其可睁大了眼睛,转身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孟园手里的酒坛:“你不早说!”
齐孟园将酒坛抱离陈其可的视线,逗趣道:“你爹都说你不能喝酒了,这酒就让我帮你保管吧。”
陈其可不干,站起来就往齐孟园手里的酒坛上扑:“给我给我!”
但是小孩儿的手太短了,齐孟园一只手按着陈其可的肩膀,他就够不到那酒坛了,齐孟园还贴心地将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怕膈着陈其可。
陈其可挣扎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拧不过齐孟园,又“哼”了一声,继续转过身拿屁股对着齐孟园。
齐孟园似乎很喜欢逗小孩儿,看见陈其可炸毛他就乐,也没有要给陈其可顺毛的意思,只是在另一个空酒杯里倒了一点点酒,放到陈其可面前。
“只能喝一点解解馋哦。”齐孟园将酒杯举到陈其可嘴边。
陈其可没忍住诱惑,伸出舌头舔了舔酒,结果立马被辣得泪眼朦胧。
“呸呸呸,好难喝。”陈其可的脸都红了,配上他满是泪水的眼睛,乍一看还以为是哭了许久。
齐孟园满意地收回酒杯:“差不多了。”
陈其可更不想理他了,也没管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更没管齐孟园是什么时候走的。他在杨树下又待了好一会儿,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没看见王覃古的身影。
这下陈其可是真的想哭了,但还没等他哭出来,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小可,怎么哭成这样了?”王覃古刚从柴房里出来,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杨树底下,再凑近一看,陈其可满脸通红,眼里还有未干的泪痕,哪里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这小孩八成是起来找不到他,在这里偷偷哭了半天。
王覃古有些自责,今天事出突然,他倒忘了陈其可有多黏人了。
陈其可听见王覃古的声音,马上惊喜地抬头,看见王覃古后更加高兴,马上扑腾着要站起来扑进王覃古怀里:“爹爹!”
但是因为坐得太久,陈其可的小腿都麻木了,猛地一站起来,差点直接和土地来个亲密接触。
王覃古赶紧把人拉过来扶好:“小心点。”
“嘿嘿。”陈其可没有埋怨王覃古,也没有问他今天去了哪里,只要他能够紧紧抱住眼前人,仿佛就能挣脱枷锁,不再被困在梦里可怕的场景中。
王覃古不知道陈其可这些年在诡异世界里经历过什么,现在也只能默默将小孩儿抱回屋里,再与他好好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