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而王覃古出门的瞬间,脚下就踩到一摊血。
王覃古的鞋上沾上了几滴血珠,他只得转身回房先擦干净再出来。
离开前王覃古还是看了眼佛像,如刚来时一样,庄严肃穆。
王覃古出了宿舍楼直奔行政楼而去,一路之上,地面到处洒着点点红色,路上的同学也少了许多。
行政楼只剩下一栋,是原来那一栋。王覃古乘着电梯上到顶楼时,钟楼里的陈设和之前并没有区别。
只是少了那尊佛像。
钟下立着的案桌上没了东西,空空地放在那里,上面不曾落有一点灰尘。
王覃古在四周看了看,钟楼里没有血迹,地面一尘不染,但玻璃墙上却隐约有碎裂的迹象。
“这位同学,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王覃古闻声看去,是一个戴着绿色面具的人,来人并没有和龙宿一样穿着斗篷,反而是日常的休闲服,个子不高,皮肤蜡黄。
绿面具的声音听起来要比龙宿苍老许多,他双手合十摆在胸前,手里拿一串佛珠。
“我迷路而已。”王覃古说道。
绿面具点点头:“需要帮忙吗?”
“能问问你的名字吗?”
绿面具停顿了一会儿,说道:“我叫南渡,是这钟楼的守门人。”
“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南渡声音没有起伏。
“刚才是不是有人敲响了钟?”
南渡对王覃古的问题有些疑惑:“古钟已经几百年未曾敲响,如今已发不出声音了。”
王覃古看了眼生锈的钟,没说信不信:“古钟?存在了几百年的?”
南渡微微点头:“这是謩朝的老物件了,b大建校后,有人将其捐赠给学校,作为学校的镇校法宝,一直留在此处。”
王覃古不明白为什么要拿一口发不出声音的钟当镇校法宝:“为何?是什么人捐赠的?”
南渡朝王覃古鞠躬道:“往事已不可追,同学莫要再问此事。赶紧归去吧。”
王覃古说道:“我迷路了。”
南渡又是一阵沉默,与王覃古面对面僵持几分钟后才说:“同学要去何方?”
「这届学生可真难伺候。」
王覃古假装没听见南渡的心声:“宿舍楼,六号楼。”
南渡转身指了指对面的电梯:“乘电梯下去,出门左拐,然后……”
南渡把路线说了一遍:“记住了吗?”
王覃古点点头:“记住了,谢谢。”
“不必言谢,以后不要再闯进钟楼里面了。”
王覃古只是点头,没有回话,乘着电梯走出了行政楼。
刚才南渡指的方向,根本就不是宿舍楼的位置。
甚至于,按照南渡所说的路线,是前往b大校外的一处小路,路尽头是什么,王覃古还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宿舍楼。
所以南渡的话真的可信吗?
王覃古拿出笔记本,重新看了眼上面记载的规则,确实是说可以相信戴着绿色面具的人,但不能相信戴着红色面具的人。
只是如今看来,这条规则好像不那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