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儿,便是自寻麻烦。柳清欢面色微变,羊城项目对她至关重要,未曾料到竟与此世家子弟牵扯不清。
李峰儿匍匐在地,咬牙笑道:“哈哈哈,刚才本少已警告过你们,触怒本少,你们将付出代价。打了我还妄想竞标,痴心妄想!”
叶以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望向柳清欢:“既然无法竞标,不如先除去此愚徒,算是提前讨回一点利息?”
“悉听尊便。”柳清欢眉头紧锁,无奈地叹了口气,一夜心血的投资计划恐怕要付诸东流。
李峰儿惊恐地嘶吼:“你敢!”
“杀你,嫌脏手。滚!”叶以谭一脚踹开李峰儿,挽着柳清欢坐下。一旁的王少额头上渗出细汗,却不敢擦拭。
“你方才提及,李峰儿的二叔是招标的主管。”柳清欢询问。
“正是,李家在羊城商界政界皆有显赫地位,李少二叔权重位高,深得城主大人信赖。”王少不敢有丝毫隐瞒。
正当王少以为叶以谭并未动怒,松了口气之际,叶以谭一句问话让他险些魂飞魄散。
叶以谭淡然道:“柳小姐的行踪,也是你查到的?”
王少面色大变,连忙抹去额头的冷汗,苦笑道:“我等虽是世家子弟,与李峰儿相比,尚逊一筹。”
“今夜宴席何人做东?”叶以谭的问话跳跃而突然,王少稍愣,如实回答是李峰儿设宴。
“逆子峰儿,父亲亲临竟无上等红酒待客。来人,取最上乘的红酒,不足二十万一瓶的不必拿出,以免丢人现眼,全部打包带走。”
会所内珍藏的顶级红酒被尽数搜刮,几位大少的侍卫被迫充当苦力,心中虽怒,却只能默然帮忙送往酒店。
“多谢峰儿,日后缺银两,尽管找我。”临行前,叶以谭拍了拍李峰儿的肩膀,语重心长,犹如教导后辈,令李峰儿气得口吐鲜血。
“混账东西,让你活着离开羊城,是我李峰儿的耻辱!”李峰儿怒吼一声,终是气昏过去。
叶以谭搂着柳清欢大笑着离去,那些搬走的红酒价值至少五十万。此番小赚一笔,心情大好。
“速送李少去医院!”
王少焦急地呼叫,自己则慌忙离开了会所,哪里还敢逗留片刻。
目睹客厅中陈列的灵酿琼浆,柳清欢不由苦笑,“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去,李峰儿的二叔竟是拍卖会主持。他人皆趋之若鹜,我们倒好,生生结下大仇。”
“我是以道理服人罢了。”叶以谭辩解。
“懒得跟你计较,我要去沐浴,明早回玄京城。”柳清欢转身离去。
“不参加竞拍了?”他问。
“竞个什么,”柳清欢不屑一顾,抛来一个冷眼,抱起洁净的衣物步入浴室外的静室。
“你,回房,不许踏出一步。”
进入静室,柳清欢俏脸微红。可恶的侍书,她只让订静修套间,绝非这等亲密主题。
“嘿,我又不是没见过,借用一下电脑。”叶以谭拿起柳清欢的玉简返回房中,当初疗治她烫伤时,她的每一寸肌肤他早已熟稔于心。
“登徒子!”柳清欢微愠,但她深知,自己在他面前已无秘密可言。
尽管如此,女子的矜持犹存,柳清欢始终盯着那无门的静室外,手持防御法器,一旦有人出现,定要维护尊严。
然而她很快失望,那位“病弱”男子始终未曾露面。
“病公子,我这样的修炼之躯,竟无法吸引你分毫?”柳清欢心下暗恼,却不敢出口。
屋内,叶以谭视柳清欢为空气,默默审视着她拟定的修真投资计划。
果真是商业奇才,即便他不通商道,亦能察觉其方案的杰出之处。
拨通林清雪的传音符,林清雪虽不涉足商业,但她人脉广阔,寻一位修真行家轻而易举。
依据行家建议,略作调整后的计划,叶以谭便入定休息。
“叶以谭,能帮我拿一下衣物吗?”静室内,沐浴后的柳清欢颇为困扰,竟忘了取贴身的修士衣。
犹豫再三,她鼓足勇气请叶以谭相助。
哪知,沉睡如酣的叶以谭错过了这难得一见的景象。
久候未得回应,柳清欢裹着防护符篆出门,瞥见叶以谭尚在沉睡,桌上玉简荧光闪烁,她顾不得穿衣,悄然进房。
屏幕画面停留在投资计划之上。
柳清欢浏览数页,惊讶得难以置信,凝视着沉睡的叶以谭,低语:“叶以谭,你真是无所不能的全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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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中,李峰儿已脱离抢救,性命无虞,但伤势严重,双掌血肉模糊,被重力碾压所致。
“父亲,我要让那个畜生生不如死,他太过狠毒。”病榻上,仅剩一线目光的李峰儿满是恨意。
“峰儿,安心疗伤,父亲会将那小子碎尸万段,替你出这口气。”李洲泉望着满身伤痕的儿子,愤怒使他肌肉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