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令放人,如今却又问罪于她。
“可恶,王老那个寿元将尽的老狐狸骗了我,郑安年根本不敢触怒林阁主。该死,该死,你们全都是废物。”
乔萱心中愤恨,暗自诅咒王老和郑安年的祖宗。
李氏兄弟更是惊骇,背脊泛起寒意,凝视着郑安年。
“难道,郑安年匆忙前往羊城调查,是为了配合叶以谭打压羊城的修士世家?”
此念一起,兄弟俩恨不得找个陨石一头撞上。
乔萱咬牙切齿,眼中闪过狠色,既然你们要我不好过,那就谁都别想安宁,于是高声道:“城首大人,方才确实是您下令放的人。”
郑安年面不改色,淡然回应:“不错,本城首记起来了,是我下令放人。叶以谭,本城首虽身在省城,但也久闻你的种种事迹,可谓罄竹难书。”
郑安年故意停顿,三人瞬间迷茫。这郑安年究竟站在哪一边?
叶以谭面色一沉,讽刺道:“你还算有些分寸,滚回你的省城吧,羊城之事,与你无关。”
众人瞠目结舌,确定他刚才说的是“滚”而非“请”?
乔萱彻底困惑,跟不上这诡异的节奏。这二人,究竟是同道中人,还是针锋相对?
“叶以谭,你太过放肆。一省十州皆在郑城首管辖之下,你竟敢说他管不了羊城,难道你能?”
李洲扬心思敏捷,已明白郑安年与叶以谭并非一路,而是因叶以谭而来。他不过是要借羊城之力,来对付叶以谭。
“滚到一边去,你没资格与我说话。”
叶以谭揪住李洲扬的衣领,直接将他扔出门外。
听着二弟的惨叫,尚未领教过叶以谭厉害的李洲泉怒火中烧,喝道:“叶以谭,你若有胆将我李家灭门,郑城首自会为我们主持公道。”
“你也给我滚。”
叶以谭一巴掌扇飞李洲泉,冷笑看向郑安年,质问:“未经我允许,你擅自放人,是谁赋予你的权力?”
依旧跪地的乔萱呆滞如木鸡,是叶以谭疯了,还是她听错了。
郑安年淡漠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大笑道:“哈哈,我乃省城城首,权力便是我。”
“我何时答应过你?”
什么!
乔萱恨不得昏厥过去,不愿再听一字。
郑安年瞳孔骤缩,愤怒中透出笑意:“哈哈,哈哈哈。叶以谭,你以为你的虚衔真能让你长久嚣张?你以为本城首会像那些蠢材,任你肆意妄为吗?”
叶以谭眼神微敛,显然郑安年只是修炼界的蝼蚁罢了。其封号被列为顶级机密,郑安年初至郡城,绝无可能探知他的尊号,更妄论一口咬定那是无足轻重的职位。
“果然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试究竟吧。”
叶以谭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令郑安年心中骤生强烈的危机感。然而想到某人的承诺,他顿时安心下来,冷笑道:“你想如何证实?”
“三息之间,羊城内任何羽族无法升空。”
叶以谭的话语震撼了众人,有人骇然,有人暗自嗤笑。就连乔萱这位胆颤心惊者,也不禁失声轻笑。
“好大的口气,我这城主不妨直言,你罪孽深重,羊城将成为你的归宿之地。”郑安年毫不退让。
“你敢冒犯于我,我宣布,你今日便可安然退隐。”叶以谭淡漠地回应。
“呵呵,三息...我给你十息时间。叶以谭,下辈子轮回为人,切记不可过于傲慢,珍视你父母育你之艰辛。”
叶以谭目光一凝:“看来我对你太过仁慈,我宣告,凡郑姓之人敢涉足屋外,格杀勿论。”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即使不相信叶以谭真能办到,郑安年也不由得心生寒意。想起省城的那些残酷往事,他初闻时亦曾脊背生寒。
此时,叶以谭和柳清欢的要害之处,皆现细微的红光标记。
面色剧变之下,柳清欢毫不犹豫地挡在叶以谭身前,茫然的她尚未明白状况。
“察觉得太晚了,可惜。叶以谭,你的武道虽强,但你能否抵挡科技之力?此地,隐匿的修士不下十人,即便你能翻天覆地,今日也难逃一死。”
郑安年胜券在握,畅快大笑。
叶以谭面色一沉,厉声道:“你以为,修士就能取我性命?”
“以谭,你快走,别管我。”
柳清欢从叶以谭身后猛然冲出,全力护住他。
“哈哈,真是痴心鸳鸯。莫怪郑某下手无情,只因你过于狂妄,招惹了不应招惹之人。”郑安年面色一寒。
柳清欢面色苍白,但她怒喝:“这么多人看着,难道你不怕只要一人泄露风声,你将万劫不复?”
“愚蠢!商人重利轻义,我主动给他们把柄,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两个亡魂,得罪权势滔天的我?”
柳清欢焦急地回望身后数百名企业家,他们全都低头不语,立场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