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襟,冰凉的指尖摁上他胸前的突起。
西门吹雪闷.哼了一声,他毕竟还是个男人,血气方刚的年纪,被这么挑逗,只要是正常的,就都会有反应。
末离嬉笑着抬头去亲他的嘴唇,小手在他胸前摸着,极尽挑逗之能事。
西门吹雪呼吸有些不稳,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末离低头,一边喘息一边用脸颊摩挲他的肩膀,暧昧地道:“舒服吗?”
西门吹雪看他的眼神便又冷了几分。
……
早晨,外头的晨光已透了些进来。
小狐狸蹑手蹑脚地爬到西门吹雪的颈边,拱进他的衣襟,软软的小爪子摁上他胸前突起,又摸又摁,舌头还伸出来舔.了舔。
西门吹雪睁眼,小狐狸便凑近他的脸,嗅了嗅之后伸出小.舌舔.他的嘴唇。
湿.润的温热感出现在了唇上,西门吹雪一下子反应过来拎开它,“末离!”
小狐狸在床上翻了个滚,爬过来伸出小爪子搭在他的腿上,可怜兮兮地看着它。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合上自己的衣襟,方才梦中之事再度浮现于脑海中。
小狐狸眼睁睁见他合上了自己的衣襟,小眼睛盯着他的胸前,大大的尾巴摇啊摇。
西门吹雪淡淡地看了它一眼,快速地起身洗漱完毕,在小狐狸可怜兮兮的目光下揪住它的后颈拎它出门。
一路前行,小狐狸的眼睛瞟到西门吹雪的目的地时,开始扑腾。
——福威镖局
西门吹雪竟然那样绝情地想把它打包送回家!
……
夕阳西下,晚霞血红。
一地枯叶铺散着,看着有些凄凉,
那却不是自然枯了掉落的叶子,其中几片,不乏半绿的生机,只是离了枝头,这点生机也即将湮没。
枯藤老树,昏鸦立于枝头,这里没有小桥也没有流水人家,只有一个断肠人。
洪涛看着西门吹雪,简直不相信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人,他为了一个从来也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复仇,甘愿在烈日下骑马奔驰三天,只为了杀死另外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
洪涛额头上已有汗流下,他知道西门吹雪至今出手从未有过败绩,也知道今日之战免不了,而西门吹雪的脾气,正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西门吹雪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他拔刀。
洪涛额上的汗水已流入了眼睛,有些刺痛,西风吹过,原本静立于枝头的昏鸦飞起,他定了定神,突然拔刀。
快!
五连环闪电八刀非是浪得虚名,刀如其名,快得如同闪电。只是,他的刀法,便如天下间所有的刀法一样,有一个破绽,而这一个破绽,对西门吹雪来说就已足够。
他只刺出了一剑,那剑便洞穿了洪涛的喉咙,洪涛睁大着眼睛,似乎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就已倒下,意识消失前,也便只能记着那绚丽的剑光。
西门吹雪拔.出剑,轻轻吹落上头的血珠,他突然有些寂寥,每次杀完了人,他的心都会很空,脑子也很空。
不过,人的脑子一空,总是会有其他东西填补的,于是,他想到了前几天被他打包回家的小狐狸,自从它出现,他便再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那样的凑巧,那样的蹊跷,难道它真是精怪鬼魅变的么?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由汝自招,敕救等众,急急超生,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铃铃的铃铛声响起,却是一个年轻人穿着道袍走过来,冲着洪涛的尸体念着咒语。
西门吹雪皱眉看他。这种时候,竟会有一个道士来这里给这么个忘恩负义之人超度。
那道士念完咒语,慢吞吞地把视线转向他,一转向他,他就“啊”得一声大叫着后退了两步,“狐狐狐狐狐狸……精!”
西门吹雪眉便皱得更紧。
道士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看了他半晌后,道:“不对……你好像是人?”
西门吹雪颇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准备离开这里。
道士大叫:“慢着!”
西门吹雪脚步一点也没慢。
道士叫道:“这位道友等等,你家中可有饲养过狐狸!”
西门吹雪便停了下来。
道士眼见着有戏,便跑到了他的面前,长叹了一声道:“道德无量天尊……这位道友,你最近可有有什么蹊跷的事情,让你觉得被狐妖缠身?”
西门吹雪冷冷地道:“关你何事。”
道士道:“狐狸善勾人,吸取男性精元助己身修行……”
西门吹雪什么话也没说。
看来猜对了!
道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便要再开口,西门吹雪却是突然皱眉,一个腾身,白衣如风,道士眼前便不见了他的身影,道士呆在了那里,情不自禁地喃喃:“不……不见了……难道他也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