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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姓的宋,高峰总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疑了,这个宋二蛋只要不与宋江沾上关系,量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来。
“他叫宋二蛋,上面是不是还有哥哥?还有,他父母呢?”高峰再次问道。
既然事情已经追查到这个程度了,也不在乎把剩下的都弄清楚,否则留下些疑虑总是不妥。
对于高峰查户口般的问话,刘管家没有一丝地不耐烦,他耐心解释道:“宋老憨第一个儿子叫宋大宝,不过,没到三岁就夭折了,收留宋二蛋时也是按此顺序起的名。当然,二蛋这个名字适合穷人家用,所以他的命比大宝的硬,不但如此,就是宋老憨和他老伴也降不住,收留宋二蛋不到三年俩人便相继离逝,那时宋二蛋才十来岁。”
古人迷信,把一些事情怪罪到名字上很正常,对此高峰倒没有在意。
“后来呢?”他又问道。虽然排除了宋二蛋的某些嫌疑,但在这次聚啸事件中,他绝对是有份的,要想解开这次之秘,还得从宋二蛋身上打开缺口。
刘管家答道:“没了父母,生活压力彻底压向了他的肩头,不过,这小子倒也机灵,谁家有事都肯上前帮忙,而且嘴巴又甜,深得大家喜欢,众人都愿意接济他。后来长大成人,他倒不忘本,时时念叨报答大家的恩情,每次事关大家的利益,他都第一个站出来。”
听到这里,高峰心中大定,同时也对刘管家对待宋二蛋的态度有了了解。
宋二蛋身世虽然不好,却不是个忘本之人,他能不顾个人安危敢于为佃户们冒头,确实有他的可取之处,刘管家不怪罪他,有可怜他的原因外,还对其行径已经习惯了。
当然,宋二蛋的这些做法也不都可取,至少这次聚啸交锋就不可取,因为他还有别的更好的选择,由此可见,宋二蛋的精明只是一方面,他还有许多预料不及的地方,所以高峰对他的定位也就是个愤青。
对于这种人,高峰是又爱又恨。
他们热血,有激情,不怕后果,敢于冲锋,如果善加利用,绝对是手中的一把利剑。但他们同样固执、任死理,盲目蛮干,不知回头,若用不好,倒似一个炸药包,随时有爆炸的可能。
抛开这些不说,单说这次聚啸事件就有疑问。明显宋二蛋事先知道刘管家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作为一名佃户,就算时时关注此事也不可能得知这种隐秘。既然如此,他又是怎么知道得呢?
原因无怪乎两个,私下揣度和有人告知。
私下揣度的可能性不能说没有,却不大,毕竟这是冒风险的,就是揣度出来刘管家不承认也是没招,看宋二蛋信心满满的样子应不是这个可能。
那就是有人告知了,若是如此事情就很微妙了,第三者的参与其目的绝对不会那么单纯,中间设套的可能性更大,也就是说大家都是套子里的人。
有了这个怀疑之后,高峰轻轻地把茶怀放下,向刘管家又问了一句:“最近可有人来看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