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不由得感起兴趣来:“钱神医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师傅有三个心愿临终前托负给了我。”闫季忠不疑有它,直接答道。
“第一个心愿是把他的医学进行推广,使世间少失去一些孩童的性命。”
“这个应该容易。”高峰说道。
他知道闫季忠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这件,编成了《小儿药证直诀》,对世人确实帮助很大。
“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师傅的医理、医案和验方我都整理出来了,而且汇编成了书,只是要推广难度太大了,你也看的出来,我不善长这些。”闫季忠唉叹一声说道。
这话说的在理,而且也是实情,依闫季忠的能力确实很难短时间内把它推广出去。
闫季忠不行,高峰却行。他正要办教育学刊,不说分刊帮他连载,就是专门印制书册售卖也不算什么事。
不过他没有马上回应闫季忠,而是想听听后面的内容。
“师傅的第二个心愿是让我把他的医术传承下去。”
说到这里闫季忠又唉叹一声:“我是学会了师傅的医学理论,只是没给人看过病,也不敢给人看病,更没有人找我看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传承师傅的医术?”
听到这里,高峰暗自好笑,这是个理论大于实践的家伙,连自己被毒蛇咬伤都处理不好,可见实践能力有多差了。
不过,对于这件事高峰又有了想法。有理论的人占据的就是最高点,只能给他一些实践的机会,比那些只会动手人的成就还要远大,这些人将来才是真正的高手。
最主要的是高峰还有一个私心。他创办教育学社,首要的是从理论上培养人才,若能找到一位好老师那对学社的建设无疑是巨大的推动。
高峰依然没有插话,他静静地听着。
有了这么好的一位听众,闫季忠压抑的心理好似得到了释放,他毫不保留地接着说道:“师傅的第三个心愿是治愈不孕症和难产症。”
“什么?”高峰终于忍不住惊呼出来。
他的惊呼并非是钱乙有这个遗愿,而是他想起高海夫妇一直不能生育,他早就想帮他们寻个名医,只是一直没有头绪,不想在这里竟然听到了相关的信息,不惊讶才是怪事。
“这个心愿完成的怎么样?”怕闫季忠多心,高峰补充了一句。
只是一问完他就知道问错了,闫季忠根本就没有实践过,怎么可能找到好的治疗方法呢?
闫季忠依然唉叹一声:“这两个症病我师傅前期都有过研究,我从中总结了一下,对不孕症倒有些心得,只是难产症无法保证。”
说到这里,闫季忠看了高峰一眼,再次唉叹道:“看来我注定无法完成师傅的遗愿了。”
话语说完,闫季忠眼里已流露出满满的失落和伤怀,那是一种对承诺无法兑现的自责,更是对自身无能为力的致歉,他在尽力,可依然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