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什么消息?”高峰不由得问道。
谷元作为知县的大公子,知道一些内幕消息并不为过,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这个消息定不一般。
“南京要来人了。”谷元低声说道。
“南京来人?跟我有什么关系?”高峰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
南京,也就是应天府,京东西路的行政机构就设在那里,也就是说F县不仅隶属徐州管辖,也属于应天府的监管。
只是再监管也是官府的事,别说南京来人了,就是皇帝老儿驾到也与他一介平民百姓没有半点关系。
“跟你没关系?先不说你那些诗词歌赋已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就是那个发展方案也让人侧目吧,你可别说这些你都没有做过?”谷元冷冷地对高峰说道。
他一直疑惑,如此有名有利的好事,为何高峰总不情愿领受?就他做的那些事情,放在任何一人身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哪像他,次次缩到台后,好似有什么顾虑一般。
对此,谷元不光不解,还瞧不起。为朝庭出力,为百姓出力,那是多好的事,你为何不情愿呢?
谷元不解,高峰却如坠冰窖,南京之人若真是冲他而来的,那就不妙了。树大招风呀,高峰暗恨自己乱出风头,本以为忽悠一下知县和本地的人就成了的事,没想到风声传到了上层,那他还不是要面对更多的未知数。谷正呀谷正,你可把我给害苦了。
若说高峰在小县城还能混得风声水起,可与陪都南京一比,他连根毛都算不上,不算就不算吧,关键是人家找上门上来了,该怎么应付才是最迫切的事。
“来的是何人?又是为何而来?”高峰问道。
问清楚了也许可以提前做些准备,他可不想打没把握的仗。
“据说是漕司派来的人,另外还有几名士人陪同一起过来。”谷元答道。
漕司,又称转运司,它的头头称为转运使,是专门负责这一路的财赋和监察的部门,他们派人过来定然是为了盐矿和发展方案的事,对此高峰倒放下了心。盐矿属于县府的事情,自有谷正应对,至于发展方案也问题不大,若问起来向他们解释清楚就行了。
最让高峰头痛的还是几个士人,这帮老顽固可不好对付,而且发展方案受到阻力最大的也就是这帮人,他们干事能力不行,可捣蛋能力一个顶俩,人们常说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这帮人。
“他们都是大人物,不会找我这个小老百姓的,也许是冲着你谷大公子来的呢?”高峰对谷元说道。只是他知道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对方气势汹汹而来,除了他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我也想他们冲我而来,只是—,唉,算了,我们还是去谈教育学社的事吧。”
谷元无奈地摇摇头,他的自信心自遇到高峰后早已崩溃,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他的心境发生了改变,他非常清楚地认识到,与其生活在那个幻想里,还不如做点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