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而不自信地说道:“三娘想,天下万物为何会有地域或南北差异?能否有方法改变这个?若改变了对另一方有何好处?如此等等,反正是三娘在胡思乱想,望公子莫笑话。”
说完,她好似真怕高峰嘲笑似的,还偷眼望了望他。
高峰听了却大为吃惊,脱口说道:“生物学家。”
无论刘三娘能不能成功,她的想法是好的,敢想才敢做,这与后世生物学家的思想已经不谋而合,高峰因此才说出这四个字。
不想刘三娘好奇起来,她不再紧张,问道:“生物学家是什么?”
高峰知道闹乌龙了,只得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那是像你一样研究动物和植物的一群人。”
说到这里,生怕刘三娘再深问,他急忙转移话题道:“三娘可否做过尝试?”
刘三娘遗憾地答道:“三娘倒是移植了不少独特的花草和植物,可惜都达不到应有的效果,它们不是萎靡不振,就是枯谢了,个别的成活也难有收获。”
说到这里,她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公子,你说这是为什么?”
在刘三娘眼里,高峰的神奇已是无所不能,或许高峰能给出她一个合理的答案。
高峰知道这是刘三娘心中的一个结,若不解开弄不好会令她产生心理压力。
他想了想说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刘三娘念叨了一遍,心中似有明白,却又说不清楚,只得再次要求道:“高大哥,你能否说明白一点?”
不知不觉间,她的称呼发生了改变,这也许是一种亲近的感觉吧。
达尔文的《进化论》在中学都学过,高峰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他只得说道:“这是一种丛林法则,是指物物之间或物与自然之间进行抗争,适应者被选择存留下来。正如你移植的草木,它们不能适应本地的气候或土壤,因而被自然界淘汰。”
“原来如此。”刘三娘看向高峰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比让她发大财还有感觉,她又问道:“那用什么方法可以改变呢?”
对于刘三娘的勤奋好学、不耻下问,高峰终于头疼起来,瞎卖弄什么,好了,这下当起老师来了。
无奈间高峰只得说道:“这一个复杂的事情,要绝对做好并不容易,但有一点必须记住,也可以去尝试,那就是要么改变生物的习性,让它适应环境,要么改变环境,给它生长需要的气候或土壤,若二者都做不到,那就靠天吃饭,等奇迹出现吧。”
高峰说的简短,却也道出了其中的实质,而他也知道,依时下的知识水平和能力很难做出改变,特别是人们还没有这方面的认知的情况下,试图改变一种生物的习性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
“这—”刘三娘还有话要问,想了想却没有问出来,她收获的太多了,需要进行消化。
不过,很快她转变了神态,莞尔一笑道:“高大哥,你真厉害,知道的真多。”
这是表扬,怎么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高峰一脑门乌黑,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