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本不想管周扒皮之事,只是看周望如此凄惨,这才动了恻隐之心,此举也算给周望一个解释的机会,至于他能否心安,也管不了啦。
不想他的猜测却成了真,周望答道:“小哥慧眼,确实如此。”
噢,还有此事,花石纲竟逼出了一帮恶人,其副作用已经显现。
“究竟怎么回事?”莫大叔问道。
周望再次唉叹一声说道:“小儿本来本性不错,而且有事情可做,因而从不惹事生非。”
“令子先前做什么?”莫大叔问道。
“行船。”
“行船?”
周望说道:“是的,因运河之利,加上之前家中殷实,所以买了几艘船只,叫了村上十数人,小儿便带领他们在河上行船,主要是帮一些商贾运送货物,如此倒也算个好营生。”
说了这里,周望停了下来,似在回忆,转而又痛苦地说道:“只是花石纲一出,小儿的船队便被征用了,若仅仅如此还则罢了,不幸的事,船队在运输途中出了事情,结果不但船只被没收,他与船员还每人被打了几十板子,从此便成了这番模样。”
居然是这样的。众人听了不由得叹息,好好的一帮人,被逼成了剪径的强盗,要说与官府没有关系,打死也没人相信。
大家可以想像,无论船队出了什么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府夺了这帮人的饭碗,他们无事可做了,自然要心生歹意。
更有可能的是他们愤恨难平,欲在抢劫他人的过程中寻求报复的快感,这已经是一种变态的心理了。
不及众人询问,周望又道:“村上已经贫瘠,家家都无余钱,吾儿想重操旧业,却无能为力,只能进行劫掠,此举虽然不当,却也实属无奈,他是想靠这些劫来的钱财购买船只继续维持生计。”
“小老儿并不赞成此举,却屡劝不止,能做的唯有在他行凶之时前去制止,可这却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这番话与众人所想又有所不同,原来此子是想重操旧业才如此,看来此人还未坏到极致。
高峰此时倒有一个想法,只是他不敢说,并且在确定之前也绝对不会说,于是他保持了沉默。
莫大叔唏嘘一阵后问道:“难道他们还准备再这样下去?”
周望苦叹一声答道:“怎么可能还这样?之前他们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如今遇上莫先生,自然明白这些,若还继续狂妄下去,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站在一侧、低着头的周亮说道:“孽子,还不去把东西拿出来。”
周亮心神一惊,犹豫了一下,还是迅速冲进了屋内,须臾,从屋内捧出了一个包裹,仅看其郑重其事的样子,便知里面藏着好东西。
周望接过包裹,守着众人打开,众人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包裹内居然都是金银财物,而且数量不菲,足有一百多两。
“这都是孽子近年来打劫的财物,折算下来共一百三十七两。”周望指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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