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高峰这是一种比喻的说法,杨邦乂和仇悆还是吃了一惊,他们可不认为高峰无聊了才说这种话出来,其定然有深意。
从本心上来讲,他们并不希望天下大乱。不说做这个官容不容易,单是世道纷乱,百姓受苦就不是他们愿意接受的了,何况生于乱世,生命也没有保障。
只是他们也看的出来,朝廷的一系列做法实在欠妥当,导致天下大乱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花石纲”算一件。几年下来,因花石纲家破人亡的不计其数,百姓流离失所,不造反干什么?
“西城所”又是一件。这是赵佶任用宦官杨戬“立法索民田契”的一种方法,称为“西城括田所”。
其内容是依法令形式向百姓提出查阅土地契约,因为许多人的土地是辗转转让来的,从甲到乙,再从乙到丙,最后查无所查,或为开垦荒地而来,根本拿不出田契。无论有没有田契,法令都辗转追究,直到没有证据为止。于是田地便被视作公田,从而推测土地的产量,增加租赋。
此法始于汝州,慢慢地扩展到京东、京西、淮西、淮北,搜求废堤、弃堰、荒山、退滩及大河淤塞的地方,都勒令百姓租佃。租额确定后,土地虽被河水冲荡,不能耕种时,租额也不减免,号称“西城所”。
“西城所”一出,京东地区百姓倍受其害,或赋税额巨增,或田产被括为公田,不服上诉则惨遭酷刑,冤死者数以千万计。
方圆数百里的梁山泊也被西城所括占,对湖上渔户依保甲法进行编制,并于渔船上刻立标志,禁止其他船只进入梁山泊。凡渔民入泊捕鱼、采摘莲藕等,一律定立赋税,按船只大小交纳税收。此处百姓无以谋生,只能“相聚为盗”,奋起反抗宋廷的残酷剥削和压榨,宋江的起义就是利用了这次机会。
“花石纲”和“西城所”只是赵佶朝廷中两件具有代表性的事件,更多的欺压百姓、官逼民反的事情同样在各地进行,百姓无处申怨,一些积怨逐渐汇集,早晚会有爆发的一天。
“是呀,天下大乱已不远矣!”杨邦乂和仇悆各自在心里认可了一句。
“大人,我们作为手下愿听吩咐!”这是杨邦乂和仇悆地回答,这也是他们的心声。
高峰任知县以来,为国为民做了那么多事,把一个县境打造成人间天堂,他可以说是死气沉沉的大宋冉冉升起的一颗明星,为百官做出了楷模,为百姓的生计寻到了一条可行之路,这样的官员实在是太少了。
杨邦乂和仇悆自忖是能吏,也是为民的好官,可他们认为,由他们来做知县,同样历时四年,绝对达不到高峰的效果,其原因自然是因为高峰的神奇之处,更多的便是高峰的思路活跃,其预见性和开拓性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比拟。
从宋江的事情出来就能看到,别的官员考虑的是如何把宋江之流擒获,从而立功或免责,而高峰考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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