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还是有点小自信的。他在这一带可以说面子很足,他真要说打哪个州或县,相信那个州县的官员要么直接打开城门请他进去,要么带头跑掉。
他们明白,就凭手下的那点兵马根本挡不住宋江,与其等他打下来收拾自己,还不如及早应对,或可捡回一命。
宋江的自信就源于此,他的面子如此大,若仅仅是借个道,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只是后话,对宋江来说,只要在脑中转一下就行了,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入齐州后会面临什么情况。
从来没有过的事,这一次,宋江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悸,心悸来自哪里他不清楚,却认为与这次南行不无关系。
前途未卜,甚至存有凶险,这是宋江的感觉。
因而,他停了下来,让大家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休息,他则派副首领吴用亲自带队前去齐州侦察情况。
虽然在这一带如鱼得水,可消息还是太闭塞了,否则,哪里需要如此被动?宋江心中暗道了一句,才抬头对已回来的吴用问道:“二弟说齐州那边没有任何防备,难道就没有别的消息?”
齐州那边没有任何防备,本是正常的事,可宋江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能再向吴用多询问几句。
实际上吴用早就被宋江的那句“计将安出”震住了,他觉得宋江好矛盾,这与他之前的性情不一致。
不是早就准备联合方腊去了吗?怎么还问计将安出?难道方腊那边还有变故?吴用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接着宋江的问话答道:“消息倒是有一些。”
宋江听了,毫不掩饰地道:“那就说说。”
吴用在宋江身边坐下,拿起酒又灌了一口,说道:“听说青州新上任一名知府,姓高名峰字子川。”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宋江勃然变色,他猛然坐起,盯着吴用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原知丰’县事?”
“正是此人。”吴用答道。
“坏了,坏了。”宋江大叫一声道,“只怕我们这次很难南下啦。”
吴用莫名其妙,不由得问道:“大哥,为什么呢?不就是一名青州知府吗?他再厉害,大不了我们不去惹他,与我们南下有什么关系?”
“嘿嘿!”宋江苦笑一声,说道,“二弟有所不知,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看吴用用心在听,宋江接着道:“青州知府可不仅仅是一名知府,他还兼任着京东东路安抚使一职,如此说你可明白?”
吴用还是不明白,疑问道:“就算他能统领两路兵马又有何惧?只要那些厢兵上不了台面,谁能奈我何?”
这倒是实话,宋江也深以为然,不过,他还是谨慎地说道:“此人不简单,他不仅把一个县境治理的不错,还培养了一批能打善战的兵士,当初起事时,我们曾到单州转了一圈,可就是没敢过境入极为富庶的丰’县,我当时考虑的就是怕与他直接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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