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紧惕的时候突然没入根,弄得她连连娇呼。
赵义心中又是满足又是心痒,越发用力,赵相如只觉得浑身上下似被抽干了力气,四肢都使不上力,如同化了一般,攀上顶峰的那一瞬间眼前似乎都白茫茫一片,四周景致都虚幻了。
这种事情也非第一次,只不过赵相如不大爱动弹。说心里话,她对男女之事并不抵触,她跟赵义这会儿虽然谈不上亲密无间,但至少不再是喊打喊杀的关系了,二人虽都还存有一些私心,但至少面上看起来不会互相拆台。这种事情一来就如赵义所说,仆役们会收拾床铺,欢/好与否上面的痕迹一看便知;二来,她与赵义身体年龄都处在青年期,生理需求也是应该得到满足的。
于是赵相如不再像之前那么抗拒,因为身处在危险的中心,精神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紧张感,连她自己也没有在意这种心理的变化。所谓烈女怕缠郎,并非是女子的心志不够坚定,只是因为人的感情太过微妙,每一天渗入一点点,纵然心如磐石,也禁不住水滴石穿。
她在床上躺着,顺手抽了一卷被褥盖在身上,腿有些软,刚刚的呻/吟让她的嗓子又干又哑。赵义心里喜得像个刚偷嘴得手的猫,却又不敢表现得太兴奋以免刺激到赵相如,起身看水壶中还有些许温水,倒了一杯递到她面前,偷眼打量她的表情。虽说最近二人相处不错,但是这一次他只顾着自己舒服,没征得她同意就将她推倒,虽然自己十分卖力,且刚才她的表现也似乎挺享受,可若是她生气了……
赵义正担心才得到修补的二人关系又恶化,赵相如已经接过杯子小口啜饮,润了润喉咙之后又将杯子塞回他手里。赵义看了又看,确认她的表情不像是生气,这才放下心来,将杯子放回桌上,然后转个身站在床边看着赵相如,不动了。
赵相如原还打算闭目养个神,忙了一天,又是搬家又是参加宴饮,还要算计警惕旁人,又运动了一番,早觉得乏了,赵义这么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她,只觉得满身不自在,瞪了他一眼道:“若有事便去做,尽瞧着我做什么?”
到底是刚办完事,虽是瞪着但眼角仍带着几分风情,赵义心里一软:“眼下天色已黑,你若是现在睡了夜里又要睡不着了,不如现在熬着点,等用了晚膳早些入睡也是一样的。”
赵相如这才注意到天已经快黑了,屋内光线也十分黯淡。“就依你说的吧。”起身整衣。
赵义把门打开,唤了屋外的侍人进屋整理床铺准备晚膳,又很贴心地扶着她从床边走到席子上坐下,仿佛她真的弱不禁风一般,又压着声音嘘寒问暖了一会儿,赵相如虽觉得烦,却碍着有外人在,不能随意摆脸色,便都虚应过去。
不一会儿晚膳便摆了上来,不仅做法和中原有很大不同,连食材也很是丰富,这样的数九寒冬,猪肉已经不算稀奇,还有老大一条鲫鱼做的汤,乳白色的汤汁看了就让人食欲猛增。这些东西普通布衣人家过年也未必能吃上一回,这样寻常的一顿晚膳竟然就有。而赵义最觉得新奇的是,这餐桌上还有绿叶蔬菜。
邯郸位于中原,这里米面、牛羊肉很常见,却少见蔬菜,尤其是到了冬天,即便是贵族和有钱的商贾也吃不到新鲜的蔬菜,而楚国地处江南,这里气候比起中原要温暖得多,因此到冬日,奢侈的贵族们还能吃上一些。赵相如倒是见怪不怪,现代社会到处都是大棚蔬菜,吃的就是反季节,反倒是穿越后条件艰苦了很多。
二人一个微微惊诧,一个淡定自如,虽然都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但是态度却是一目了然的。
赵相如颇谨慎,她想起以前听说过帝王用膳每道菜不能伸三次筷子,如此可不叫外人看出自己的偏好。于是她每样菜都夹了两三筷子用用,最后放下筷子表示已经吃饱。赵义见她一惯爱吃的鱼都还剩大半没动,有些诧异,他可是为了她能多吃些特意一筷子也没碰的,不过也没直接问出口,只道:“不再用些了?”
“有些犯困,过会儿便歇了,现在用多了怕积食。”
赵义点点头表示了解,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