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文对我道:“你先别出声,我进去看看。”
我颔首。
他上前敲了敲门,道:“季左使,毁容不过是小事,你让我看看,十有八|九还有挽回的余地。”
季清之喊道:“我不要再听你们的满口谎言了,你们都是骗子!”
我无奈地望了林郁文一眼,他向裴逍使了个眼神,裴逍“嘭”地一声,又撞开了门。
季清之抱着被子缩在床上,一根头发丝都未露出来。林郁文行至床前道:“季左使,我有一瓶花容玉露,对毒伤的肌肤有奇效,你让我瞧瞧是否能医治。”
季清之的脑袋动了动,似乎有些心动,却还是不肯抬头。
林郁文道:“你要是自轻自贱,我就是有琼瑶仙露也不管用,既然你不愿意治,那就算了。”说罢,拉住我的走就要走。
我心中默默吐槽道,你就是这样劝人的?你敢不敢再有点耐性啊!
林郁文抓着我往外走,我一步三回头,心中万分不舍,就在我们快要跨出门口时候,季清之忽然抱着被子窜到我们面前,道:“林堂主,你别走,你救救我。”
林郁文道:“好,你取下被子让我看看你的脸。”
季清之整个头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他悲愤地望了我一眼,别扭地背对着我,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被子。
林郁文乍见他的模样,双目微微睁大,显然也有些吃惊,好在并未失态,他道:“你中的是五毒门的‘来伊份’。”
季清之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中的是甚么毒,林堂主,你说我这张脸还有救么?”
林郁文道:“此毒剧具无比,一旦触碰到肌肤,就会腐蚀肌肤,使之溃烂,普通药石根本无法医治。“
季清之急道:“你不是说你有瓶花容玉露?快点给我抹啊!”
林郁文道:“花容玉露只能对付普通伤口,这‘来伊份’十分恶毒,就算用了它亦无法见效。”
季清之哭道:“那这样说我的脸不就是真的毁了?你适才还说我的脸有挽救的机会是骗我的不成?原来你也是个骗子!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说着,同被子裹住头又想扑回床上。
林郁文淡声道:“虽然花容玉露无法医治,但不代表你的脸就是无药可医了。”
季清之立马又扑回来,咆哮道:“林堂主,一句话说完成不?不带这样卖关子的。”
林郁文道:“距白莲教八百里处有个断袖谷,谷内有一种奇花叫老来娇,用这种花制成的回春露,常人用了可以青春永驻,面有疤痕之人可以貌美如初,用来医治你的‘来一份’也不再话下。”
季清之惊愕道:“断袖谷?就是那个谷内全是断袖的断袖谷?”
林郁文道:“正是。不过听说谷主独秀公子性格怪诞,是否愿意赐药就不得而知了。”
我道:“本座马上命人去求药,不管他提甚么要求,本座都会应允。清之,你放心,本座一定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季清之留下了感动的泪水,一脸深情地望着我喊道:“教主~”
“呕~”我一瞧见他这张脸,就遏制不住的打干呕。
“教主你太过分了!”季清之抱着被子滚到床上埋头痛哭。
我安抚过季清之,立即吩咐教众前去断袖谷求药。两日后,前去求药的教众来禀说是断袖谷主非但拒绝了我们的请求,还让人将我们的人赶了出来。
我道:“这是为何,他们可有说为何不肯赐药?”
教众道:“他们说回春露是谷内圣物,只能给谷内的人用,除非季左使入他们断袖谷,否则一切免谈。”
我惊道:“他们这不是逼着季左使断袖嘛!”
季清之拉着我的袖口期期艾艾道:“教主,属下只喜欢女人。”
我道:“本座知道。”
这可麻烦了,断袖谷的药物之给断袖用,季清之又不愿断袖,这该如何是好。
我经过深思熟虑一番后,劝道:“清之……要不,你就先从了他们?咱们把脸治好,然后再跑路,你这样的好身手,他们一定拦不住你!”
季清之扑到桌上哭道:“士可杀不可辱,属下宁可死,也不愿断袖,嘤嘤嘤~教主,您就赐属下一死罢!”
我拉住他道:“这可万万使不得!你别冲动,咱们再想想其他法子。”
一直跪在地上的教众弱弱地道:“教主,他们还说……还说……”
我急道:“他们还说甚么?”
教众道:“他们说教主断袖名满天下,若是有空,可以去断袖谷坐坐,大家一起交流一下心得……他们十分盼望您能够前往。”
我额上忽然冒出一排冷汗,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林郁文,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瞧。我心道本座风流满天下的名声还不是你们给散播的,如今怎么又全是本座的错了。
季清之瞬间又扑了回来,道:“教主,您一定要救属下。”
我故意道:“你不愿断袖,本座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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