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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
牧星野的回答,让陆晚苏出乎意料。
她急声追问:“既然你相信,那你也知道这件事我是无辜的,为什么还是不肯放了我?”
“我说了,因为你是许妙溪的女儿!”牧星野冷道。
他望向陆晚苏的眼神十分复杂,有嫉妒,有怨憎,还有隐藏起来的喜欢和难过。
陆晚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却被他那个眼神触动,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牧星野执念太深,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只会激怒他。
“他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喜欢到可以抛妻弃子的程度。”牧星野笑了起来,眼神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他甚至明知道因为我妈未婚生子的缘故,遭受了那么多谩骂和嘲讽,知道我们在牧家过的很艰难,也从未想过要帮我们,和我相认!”
牧星野眼睛红的厉害,因为气愤身体发出细微的颤抖:“甚至连我知道他的身份,都是我自己无意中发现的!”
“如果不是我在我妈房间里发现了和他的合照,我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野种!多讽刺啊,他明明当时已经成为我的老师,知道我的存在,却从没有想过要跟我相认。直到那天晚上,我拿着照片去质问他!”
“他没有否认。”想到那晚的事,牧星野情绪变得激动:“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他儿子,但是他根本就不想要我,也不想承认我的身份!就像那些人骂我的一样,我就是个没人要的,来历不明的野种!”
陆晚苏看他情绪越来越激动,忍不住劝道:“牧星野你先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牧星野冷声喝问,眼中却滚下两行泪水:“我宁愿他已经死了,甚至他从未出现过,也不要像现在这样。他的存在就好像在提醒我,我就不该降生在这世上。”
“没有人会那么想。”陆晚苏沉声安抚:“我相信你父亲知道你的存在,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高兴的。你应该跟他好好谈谈,也许他有什么苦衷……”
“苦衷?”牧星野打断她,冷笑起来:“他能有什么苦衷!不过是一个只会逃避的懦夫罢了。说到底,他就是自私,他最爱的人只有他自己,根本从未想过我和我母亲的处境会如何!”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质问他,质问他为什么心里有别的女人还要跟我妈在一起,为什么有了我之后又要抛弃我们,他是怎么回答的吗?”牧星野满脸讽刺,缓缓吐出几个字:“他说,你不懂。”
“多可笑啊,他就拿这三个字来打发我。当我是什么?路边的野猫野狗吗!”他突然用力地掐住陆晚苏的肩膀,眼神冷的骇人:“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伤害我们?!”
陆晚苏双肩被捏的生疼,就好像骨头要裂开一般。她拼命想将牧星野推开,但牧星野整个人如疯了一般,她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你先冷静一下,牧星野,你这么做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坐下来好好跟你父亲谈一谈,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