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实在惭愧,俺虽念了几天书,但做不来文章,到现在也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不是什么秀才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老者脸上露出喜悦的模样,说道:“秀才一般眼高手低,不愿干我们这些营生的的,你的条件刚好符合要求,不过你既识得字,想必也会些书画,可否写几个字,画一幅画来给我瞧瞧?”
招个受苦的小工,还画什么画,写什么字?林毅很是不屑,但还是走到书案前,拿起笔来,随手画了一幅惟妙惟肖的艳丽牡丹,又在上面写了一首唐王维的红牡丹诗,诗曰:“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写毕,躬身垂手站过一旁。
“嗯!不错!”老者用手抚着颌下的长须,点头赞扬,又拿眼睛仔细打量了他一回,说道:“你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哪就留下来好了!”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吩咐道:“珠儿,带他下去,就叫做白成勇的徒儿吧!”
“是!爹爹!”珠儿答应了一声,引着林毅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直来到前院,在哪名正拿刀精心雕版的工匠身旁站定,等他刻完了一个字后,方才很恭敬地说道:“白叔叔!这是咱们店里新聘用的小工,我爹爹说先跟着你刻两天雕版?”
白成勇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拿眼睛冷冷打量了林毅一回,扔给了他一把小刀,说道:“干活吧!”说完,又回头专心致志的刻他写在木板上的字了。
珠儿冲林毅笑了一笑,仿佛是绽放了一朵艳丽的海棠花,淡淡说道:“林毅,白叔叔是这里最好的雕版师傅,你便跟随他好好学习刀工吧!过两天,再由我爹爹教你画画。”说罢,转身走回二门去了。
啧啧!这声音真好听啊!和天上的仙乐一般,林毅手中拿着那柄小刀,痴痴的发起呆来!真是想不到啊,这深宅大院里,竟藏着这么美丽的女子!哈哈!有福了,这家书店没白来,有美女欣赏,干活也有劲啊!
林毅看着珠儿走进二门去,人影消失不见了,方才回过身来看白成勇刻字。白成勇将手中的一个字刻完,随手拿起一起写有字的木板,递与他道:“小伙子,照我的样子,先练练手吧!咱们这活,主要是耐心、细致,慢慢的我传授你刀法!”
林毅点了点头,拿过木板来,照着白成勇的模样,照猫画虎的刻了起来,只不过一会儿工夫,一只拿刀的手便十分酸疼起来。
靠!这门手艺,也不好学啊!再说,咱下工夫学这门技术有个啥用?将来也不指望它当饭吃,当个雕版的匠师?能养活了家里的两位女眷吗?一日三十文工钱,辛辛苦苦一月下来,最多一贯钱,连新大美人的脂粉钱都不够呢?咱也将就的混几天!想到这,林毅先自泄了气,停下了手中刀,一面揉捏着自己发酸的手腕,一面借机问道:“白师傅,咱们的老板叫啥名字啊?人好不?”
白成勇一边刻着字,一边答道:“咱们的老板叫做杨成,人挺好的。”
林毅又问道:“我看招工的告示上说,是书店招工,莫非杨老板还做贩书的买卖?是个书商?”
白成勇笑道:“当然了,汴京城有点名望的书商,哪个家里没个印书的作坊?杨老板在这汴京城内也能排进前三十名的,家里自然要办有印书作坊的!”
正在这时,珠儿手着端着一碗开水,娉婷婀娜地走到林毅和白成勇身前来,将水递与白成勇,温柔关切地说道:“白叔,您喝水!”
白成勇接过碗来,一气饮干,将碗递还与她,珠儿却有意无意地冲林毅笑了一笑,转身风姿绰约的又走回去了!
哇!刚才这小美人笑容好美,简直可以用天生丽质来形容了!瞧那身材,瞧那屁股,细细的腰肢,林毅一双目光立时又被勾引了去,望着珠儿的背影,出起神来。
“喂!喂!白叔!这杨老板的女儿好漂亮啊!看那丰挺的前胸,圆滚滚的屁股,这是搂在被窝之中睡觉的话,绝对是人生中最大的美事了!您说是不是?”林毅腆着脸笑道。
白成勇一张脸色渐渐变了,看向林毅的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狠戾的颜色,淡淡说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儿媳妇,你小子少打她的主意,不然我阉了你送进宫里做太监去!”
尴尬!真是尴尬啊!居然对人家未来的老公公说出这种话来,好在林毅脸皮很厚,嘿嘿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随便说说,再说我家已经有一位母老虎老婆了,绝不敢拈花惹草的!”说罢,拿起木板一本正经地在上面刻起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