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兰满脸通红,可是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将他给推开,任由他搂抱了好一会儿,方才拍着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没事啦!天快亮了,林弟弟赶紧回去休息吧!”与春雨把林毅送回到了他房中。
见他回来,新月兰和春雨也就放了心,返回自己房中睡觉去了。林毅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寻思道:“这明日,白成勇和珠儿他们若是发现杀死的不是自己,估计不会罢休,说不准还会再下手暗害自己。为了活命,必须得自救。再说,他们妄图杀害自己,也不能叫他们逍遥法外。”脑中不觉想起弥勒教来,他自己与新月兰相处时日较多,知道新家人与弥勒教渊源甚深,有心去找新月兰帮忙,叫她设法联络京城弥勒教徒,帮自己对付白成勇。但转念又想道:“不可,这新月兰与春雨是逃婚出来的,若是给弥勒教的人知道了她们主仆的行踪,岂非是害了她们,再说,自己已对新月兰生了觊觎之心,哪有把自己未来老婆白白送人的道理?”
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后,林毅脑中又想到官府身上。仔细回忆白成勇晚上说的话,似乎他对官府也极为忌惮,想必他是官府通缉的什么重要人犯,不然他也不会隐性埋名的四处藏匿!况且,官府的人也比较好打交道,总不像弥勒教哪般行事狠辣,没有王法,这万一要是他们害怕泄露本教的秘密,想把自己给杀人灭口,又该怎么办?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来想去,打定了找官府帮忙这个主意。看看天色将明,疲倦上来,竟然沉沉的睡着了。第二日,他还沉睡未起,就被春雨推醒觉来。
“林相公,快起床了,该吃早饭啦?”春雨笑容满面地说道。
林毅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自床上爬坐起来,想起昨夜的惊险处,兀自心头乱跳,有些后怕。回道:“春雨,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昨日我已经辞了书店的工作了,今日,我要去另寻一份工作。”
春雨一愕,但随即笑道:“辞便辞了,做个雕版的大师傅有什么出息,咱们再寻找工作便是,林相公,我已经做好了饭,小姐叫你过去吃呢?”
林毅答道:“我马上就去!”跳下床来,拿冷水胡乱洗了把脸,把头发对着镜子梳整齐,迈步走到正屋来。
新月兰正拿筷子往嘴里扒拉着口米饭,看见他进来,停下筷子,皱眉道:“听方才春雨说,你把书店的工作给辞了?”
林毅在她对面坐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他们哪些技艺,我看一遍便会,已经全懂了!也没什么可学得了!”
新月兰似信非信,板起脸批评他道:“你别眼高手低,自以为什么也容易干,若我真得开一间书店,你能印刷得了书吗?”
林毅笑道:“当然印得了,而且保管比其它书店印的更好,更快,更便宜!”接着嘴里不屑地说道:“什么雕版印刷术,老掉牙的技艺了,谁稀罕用?”
新月兰轻蔑地瞅了他一眼,讥讽道:“雕版印刷是老掉牙的技艺,哪你给我说说,什么是不老掉牙的技艺呀!难道你还能有更高明的法子?”
林毅不为为然的笔道:“当然有,我们哪都是用……”说到这里时,忽然惊觉自己语失,忙把说到嘴边的活字印刷四个字,咽回到了自己肚中。这活字印刷术,在这大周朝时还没有出现,自己没必要拿出来显摆,这万一要是新月兰知道了它的秘密,嘴上没个把门的,与人宣扬出去,叫别人起了觊觎之心,或者依葫芦画瓢给做出来,岂不是把自己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给断送了?因此住了口,埋头吃饭。
新月兰见他不说,不屑地撇了撇嘴,但也没有继续追问。林毅匆匆吃罢了早饭,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穿上,头上戴了一顶小帽,脖子上围了一条长手巾,把自己嘴鼻也一同摭住,走到街上来,向官府去告发白成勇。
汴京城在大周亦称作开封府,官府衙门众多。林毅打算去开封府衙告发,只是他自从到汴京之后,每日里上工,非常忙,所以还从未曾去过。他在街上走了一会儿,就见路旁有人三三两两的围着议论,只听一人道:“喂!你们听说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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