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如今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林毅咬了咬牙,一步跨进内宅门来,跟在春雨身后,走进了卧室。
新月兰已经穿衣起来了,脸上还未梳妆,一张脸笼罩着阴冷的寒气,看见林毅进来了,把桌子重重一拍,怒道:“你昨夜干什么去了,为啥不回来睡,莫不是哪位花魁娘子迷花了你的眼睛,你睡在哪个小娼妇哪里了?”
嘿嘿!夫人猜得还真准,咱昨夜确实睡了一个花魁娘子,不过这种话,打死也不能能跟你说的,有句口号叫得好:“坦白从宽,把牢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只有拼命抵赖,才能有好日子过呢?
林毅呵呵笑道:“夫人,你听我说,昨夜,我赶去了燕春楼,与燕春楼的东家赵员外,商讨作诗词的酬劳,恰好遇上了几个生意上的伙伴,于是赵员外便请我们一起去花厅,欣赏燕春楼花魁娘子们的歌舞表演,我一时忘形,就挨到深夜了。本来是想着要赶回来的,可是赵员外讲,最近一段时间晚上不太平,路上常有劫匪出没,我一个人回去太不安全,于是我便留宿在燕春楼了!”
新月兰嘴角微翘,拿眼睛冷冷斜着他道:“可是找了一个貌美的花魁娘子陪你一块儿睡的?”一只雪白的拳头,已经攥了起来。
林毅忙指头划地的发誓道:“绝无此事!天地良心,我昨晚喝醉了酒,什么也不知道,更不要说与什么花魁娘子一块儿睡了,我就是一个人睡的,夫人不信,可以前往燕春楼亲自去打探一番,看我是否有欺瞒之语!”
新月兰斥道:“我是一个女人家,如何能出入哪些风月场所?看你模样还算真诚,我便相信你一次好了!不过,从今后,你却是再不许去了!”
不去哪成?咱现在是青龙卫的密探,已经领受了打入燕春楼内探听消息的任务,又岂能不去?再说,哪有好多貌美的花魁娘子,不去摸她们的小手,小脚,享享温柔艳福,岂不是亏了?但新月兰吩咐下来,自己也不好不听,若是答应下来,自己再偷偷去了,还不得叫她给摁痛扁一顿?林毅眼睛转了几转,忙说道:“夫人,这可不成!”
新月兰立时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冷冷的道:“我的话你也敢不听?有什么不成的?你说?”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睁得溜圆看着他。
林毅笑道:“夫人的话,便是皇帝的圣旨,我岂敢不听?只是花魁大赛再有十几天就要举行了,咱们的汴京日报,有很大的篇幅,讲得都是京城各大青楼花魁娘子们的故事和趣闻,这燕春楼乃是京城第一青楼,里面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等待发据,若是能整理,写成文章,岂不是能大大的扩大咱们汴京日报的发行量?”说到这里,林毅扳着指头,数道:“多发行一万份,便是四万钱,五万份,便是二十万钱,一年按三百天计算,咱们便可以多挣六千万钱呢?你说,放着这么好的发财机会,我又怎么能不去好好利用一番?”
六千万钱,便是六万贯,显然新月兰被这个天文般的数字给吸引住了,侧起头,想了一想说道:“哪你也不能成天往燕春楼跑啊,这种钱,我宁可不赚!”讲这句话时,语气明显不哪么严厉了。
林毅赔笑道:“夫人放心,我也就跑怎么十几天,等花魁大赛比试一完,我向你发誓,绝不会再出入哪种花街柳巷的!”说着,信誓旦旦的举起两根指头来。
见林毅讲的如此认真,新月兰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忖思着说道:“你要挣大钱,扩大报纸的发行量,我也不好阻拦你,好吧!你最多再去十几天,等花魁大赛一完,你便不许再去!”
成了!蒙混过关,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林毅心头大喜,见新月兰不再追究,恨不得把天也许下来,忙唯唯应道:“好,好!就听夫人的,到时候,我一准不再去了!”
哄过了新月兰,林毅从内宅里出来,走到报馆内坐定。拿了把手巾,连擦了额头上几把汗,方才吓死宝宝了,若是一不小心露了口风,家里的母老虎非得发威不可,一顿海扁是绝对少不了的。今日先将就的混过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倒了杯茶水,喝着静了静心,就见柳心怡迈步走进屋里来,看着他笑问道:“听说你昨晚歇宿在燕春楼了?是哪位花魁娘子陪你睡的呀!说出来我听听!”
林毅正色说道:“我林小官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守身如玉的,绝不会干出恁等有失贞洁的事!”
柳心怡撇嘴不信道:“一只爱吃鱼的猫,见着了满屋子的鱼,还能不扑上去咬一口?这种话,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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