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代婚姻大事,涉及到了国家的法律问题,可不是八贤王想说给谁,便可以给谁的。见林毅不卖给他面子,八贤王不禁一愣,脸上露出了错愕的表情,呆了半晌,一张笑容满面的脸,渐渐沉了下来,双目瞅着林毅说道:“你拿了钱去不是很好么?杨小姐虽然给你赎过身,但她自小便是与王景隆订有婚约的,你这么做,岂不是叫本王很为难?”
身旁的众人听了也是一片哗然,纷纷的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林毅悄悄打量去,只见王景隆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之意,而王博老大人,则闭着双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他同桌的便宜老爹林永康,则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惊讶模样,拿眼睛定定地瞅着自己。忽然,远处的杨继昌把桌子重重一拍,离座而起,怒气冲冲的冲到了林毅面前,拿手一指他的鼻子,厉声斥骂道:“呸!臭小子,你作梦。你这个奸贼之子,也配娶俺的女儿,告诉你,我杨家的女儿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们姓林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拿了钱滚的远远的,莫让老夫再看见你。”因太多激动,这老家伙的唾沫星子,飞溅了林毅一脸,使他不得不拿衣袖给擦去。
这个便宜老丈人对自己成见真得很深呀!不但不喜欢自己这个人,连自己的便宜老爹也不待见,看来即使是娶了杨姐姐过门,只怕自己与他的关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呵呵!既然我得不到,那不妨再把这池水再搅浑些,让他们心里发堵?想到这,林毅一脸无辜地说道:“岳父大人,我和慧娟的感情可是很深的,我们早已心心相印,生死相许,连觉都睡过了,我还为特意为她画了一幅……”不待林毅讲完,杨继昌已是气得吼叫声连连,急的大骂道:“小畜牲,你……你给老夫闭嘴,谁是你的岳父,我女儿又何曾与你睡觉来,你再诬赖她的清白,我……我……拿巴掌扇死你?”杨继昌说着,不觉撸起了袖子,准备要动手殴打林毅,身旁几个官员赶忙上前将他给拽住。
八贤王忖思着说道:“林学子,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杨大人不愿将女儿嫁与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林毅叩头道:“八王爷,有圣人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我与杨小姐两情相悦,当年杨小姐落难杨州时,也未见他王家帮衬过一二,如今杨老爷官复原职了,便嫌贫爱富瞧不上我这个穷女婿了,将我一脚踢开去,这天下哪有这个理?”又转头向杨继昌身前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厉声骂道:“呸!你个见事未明的老糊涂,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狗屁的大忠臣,你自己女儿的意思都没问过,一上来便对我文攻武吓,妄想吓倒我,如今有贤明的八王爷为我主持公道,你休得在此猖狂。”
杨继昌长这么大,一向处事方正,严于律已,被人尊称为大忠臣,如今却被林毅这个后生晚辈,指着鼻子大骂了一场,一时倒气得没了脾气,不觉呵呵笑道:“公道自在人心,你这小子妄自败坏老夫的清誉!”
林毅哈哈笑道:“说得不错,公道自在人心,总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伪善面目,叫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人品。一个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爱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忠君爱国的好官,只怕比哪些大贪官,大奸臣更加的可恶!”
“你……”杨继昌的一腔火,又被林毅撩拔起来,睁圆了双眼,又欲上前与林毅理论。这时,包刚忽然分开人群,自外面挤了进来,冷着脸说道:“林毅不得再胡言乱语,今日是八王爷的诗会,可不是你们给判断家务事的地方。”
林毅与包刚一向交好,况且自己的汴京日报也得需要人家罩着,自然得卖给他一个面子,当下瞅了杨继昌一眼,退在了一旁,不再说话。
包刚又冲八贤王躬身施了一礼,朗声说道:“八王爷,自古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一日官司,从来是十日打的,今天这事,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岂是三言两语能判得明的?因此,下官以为不如将此事交给开封府审理,你看如何?”
八贤王原本是想利用自己的威望压服下林毅去,没想到林毅却看不惯杨继昌等的人嘴脸,非要大闹,自己此时也被弄得一头的浑水,颇有束手无策之感,如今见包刚出面要把这件事揭过去,正中下怀,忙点头说道:“对……对……包大人说的对,你们家里的这些破事,本王爷哪能断得清?若是你们谁觉得冤枉,改日到包大人的开封府衙门去申冤吧!”说罢,掏出自己身上的手帕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大有如释重负之感。
杨继昌狠狠瞅了林毅一眼,走回到自己的桌旁坐下,林毅也不服气地瞧了他一眼,坐回到了自己的椅中,身子微微颤抖,显然也被气得不轻。八贤王咧着嘴,哈哈一笑,走回到楼门口,转身看着众人大声道:“我宣布,本届的诗会,正式开始。下面我宣布今晚比赛的题目,是以天上的月亮为题,各做一首词,以一柱香为限,大家做完之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