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死了。
“夫人?你这是……”林毅吃惊地问道。
柳心怡缓步走到他身前,嗔怪道:“夫君,你真是太好心了,这些匪徒都是强盗做惯了的,哪能改性从良,今日向我们吐露了这么多山寨的秘密,一旦逃回去,还不引得众匪立刻来杀我们灭口?”
林毅笑道:“夫人见教的是,我一时不慎差点儿犯错了,以后再不会了。”其实他也早动了杀心,只是实在下不去手。考虑着,匪徒回去了,也不也说实话,方才大胆地放他回去,没想到柳心怡却替他除去了后患。
柳心怡命几名镖师,仔细搜查三匪的尸身,将他们身上的银两全部搜了出来,钢刀还了鞘,挎在腰间,命三名镖师将三匪的尸身拖到路旁的田地里,挖个浅坑给埋了。
这时店家探头探脑从饭店里面伸出头来,向这边张望。林毅吩咐柱子将他带过这边来,沉声说道:“今日的事,你也看到了,你若是敢吐露半个字,本府一定碎剐了你。”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大银,扔在了他的怀中,说道:“这些银子,你拿去。到其它州府做点小本生意吧!先想法子躲一阵子,等本府剿灭了青龙山的土匪,你再回来。”
店家连声的道谢,拿了银子,喜形于色地跑回饭店里面去了。
“大人,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姓郑的镖师躬身问道。
林毅思忖了半晌,说道:“咱们已经到了正定府境内,你们也不必再跟在我身后暗中保护我了,从现在开始起,你们便是本老爷身边的贴身侍卫,随本老爷一块儿进正定府内当差办事,我叫府衙再发一份薪水给你们。”
这便等于是领两份薪水了,众镖师心头均大喜,一起躬身道谢。林毅把三匪收的哪袋保护费拿了过来,递在姓郑的镖师手中,说道:“这些银子,大约有七八十两,你与弟兄们拿去分了吧!这些日子以来,一路上风餐露宿的,你们也辛苦了!”
“谢大人!”姓郑的镖师大喜过望,跟着林大人办事就是好啊!有钱不吝啬,舍得分给部下,这样的主子,谁侍候也愿意啊!
等埋了三匪的尸身,林毅吩咐立刻出发,当下三名镖师骑了三匪的马,剩下的人坐了马车,一路飞驰向正定府而去。剩下的路不过才三四十里,一个时辰之后,正定府城已在眼前。
看了看巍峨的城池,林毅定了定心神,挺了挺胸膛,吩咐众人进城,随他向府衙行去。
“新任知府老爷驾到,尔等快快出迎!”径直走入府衙大堂之后,阿奇便拉长了嗓子,大声叫道。
府内的各级官吏闻言,纷纷出来叩见。林毅也不管在众人面前,当众换上了自己的官衣,又拿出大印给他们看了,叫柳心怡收着,带人去后衙安排食宿之事,自己则坐在椅中,一一询问前来参拜的众官吏职事、姓名,用心记在心里。
见过了府内的众官吏,刚刚吩咐他们散了,便见一名衙役飞跑进来报道:“禀大人,门外有张基张推官求见。”
“呵呵!我正要寻他呢,他却来了!快请!”林毅赶忙吩咐道。自己则整了整衣冠,抢步出迎。
过不多时,衙役引着一位四十余岁,穿着一件洗的发白,官袍上打了一个小补丁的中年官员,迈步走了进来,林毅脸上堆起笑容,与他大礼相见。两人客套了几句话后,林毅便将他请入后堂内待茶。
两人在椅中坐定,林毅留心瞧去,只见张基身材甚是高大,相貌堂堂,面有忠厚之色,一举一动,颇带文雅刚正之风,不由得心中暗暗称奇,拱手笑道:“本府今日刚到,张推官便来了,真是给足了本府面子,这里有王博王老大人一封手书,还请大人过目。”说着,从怀里取出王博写的书信,递在了张基手中。
张基拿过来细看了,笑道:“王老大人是在下的座师,没想到林大人也是他的学生,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将书信,揣在了自己怀里,问道:“林大人此来,王老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林毅笑道:“他叫你我二人,同心协力,一起将正定府的弥勒教徒剿灭,为皇上分忧,为朝廷解难。不知张大人可有什么计策教我。”
张基摇了摇头,面现怅然之色,说道:“难啊!难啊!正定府现在就是一个大烂摊子,内忧外患,已有累卵之危,若想拔乱反正,真是太难了!”
林毅脸有不悦之色,心道:“本府才刚上任,你就给我泼一盆冷水。难啊!难啊!事情要是好办,还要你我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