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边完粮纳税,我们怎么应付得来,这减租减息,我们实在是答应不了!”
众士绅一起连连的点头称是。一时花厅之内议论纷纷,许多士绅脸上还露出了愤慨之色,很恼火地看向林毅。
“狗官!这减租减息的政策,我们决不答应,要交粮,也得由哪帮贱民去交,我们一斗田租也不会多出的,更不会降什么利息,你有本事到上面告去!乡亲们,我们走!”周德昌一脸兴奋,举起一只手臂,振臂高呼道。
他的起哄,颇有号召力,立时众士绅纷纷向花厅门外涌去,林毅急得大叫道:“大家慢些走,大家听我说……”
这谁听你说啊?留下来就得签减租减息的合约,往外掏银子啊!众士绅争先恐后,纷纷向外涌去,众衙役们拦也拦不住。
林毅急了,跑到周得昌身旁扯住一名士绅的袍袖说道:“这个朱乡绅,你慢点走,本府还有话要说,这减租减息的政策是极好的,它与贫雇家是互利的……”
哪位朱乡绅,被林毅扯住,正在为难之际,却见周德昌走上前来,一把将林毅给推开,林毅猝不及防,踉踉跄跄后退了四五步,险些儿一跤跌倒,幸亏身旁两名衙役给扶住。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林毅拿手指着周德昌怒道。
周德昌冷笑了一声,说道:“狗官!老子打就打你了,咋地?这正定府的地面上,啥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撒野了?”追上去,又拿拳头向林毅身上打去,林毅一时不慎,又挨了他两拳,头上的乌纱帽也被他给打掉了,忙狠命挣脱了周得昌的拉扯,向后面跑了去。
周德昌还不依,又率众家仆追打了林毅几座院子,见林毅逃得远了,方才悻悻地住了手,引着手下洋洋得意地去了。
这个消息经众乡绅和衙役们的口,当晚便传遍了整个正定府,引来了许多人对林毅嘲笑,也引来了一些百姓对林毅的同情。
“这位林大人是个好官啊!可惜太软弱了些!”一些贫苦百姓讲道。
“咳!林知府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这AP县公可是好惹的吗?哪任知府不是先去拜望他,然后才能坐得安稳?他这回得罪了AP县公,只怕这知府位子,坐得不牢了!”有穷苦百姓感叹道。
消息自然而然也传到了赵金鹏与鲁虎弟耳中,两人听了嘻嘻一笑,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目光。赵金鹏讲道:“鲁大人,这姓林的还是城府浅啊!竟居然异想天开,想搞什么减租减息,伸手冲士绅们要钱,哪些士绅们的钱是哪么好要的吗?真是一个书呆子啊!”
鲁虎弟笑道:“书呆子才好糊弄哩!咱们正好趁机走路!只是哪AP县公平日对咱们不错,你看咱们用不用告知他一声,叫他也好有个准备?”
赵金鹏笑道:“这种事情,自然知道人越少越好!这周德昌骄横了一辈子,也该叫他受些苦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吩咐手下人抓紧时间收拾行李,准备起行。
夜已深沉,林毅爬在卧室的床上,赖着不肯下来!柳心怡脱了鞋坐在床上,轻轻地揉着他身上被打的部位,心疼地问道:“还疼吗?”
林毅忙说道:“疼!疼!这狗屁县公以前肯定练过,要不然也不会打得怎么疼,哎哟喂!这后背上被他给打肿了,今晚上是睡不了地铺了!”
柳心怡笑道:“哪你就爬着睡,反正不能在老娘的床上睡!”
林毅苦笑道:“前胸也被他打得青了一大块,实在是爬不下去啊!夫人,要不我到外面与衙役们挤一挤吧!咱好歹是知府,叫他们腾出间屋子来,一个人躺着睡。对了!小丫头春雨应该也没睡,我把她叫起来,帮我揉一揉,揉上一晚上,估计明天一大早,也就好了!”
柳心怡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咬牙骂道:“好你个花心贼,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这勾搭上了我不算,是不是又想着勾搭春雨哪小妮子了?告诉你,你若敢动春雨一根手指头,看我不阉了你?还有,别在装了,你的哪点伤我心里有数,赶紧打地铺睡觉去!”
见夫人揭穿了自己的谎言,林毅嘻嘻笑道:“是!是!夫人见教的是,我睡地铺,我睡地铺!”老老实实的把地铺展开,又笑问道:“哪个不动春雨的小指头,可不可以动动她的脚指头啊!”
“滚!动脚指头一样阉!”柳心怡怒声喝道,抓起床上一个枕头,向林毅身上砸来,林毅顺手接住,见夫人发了怒,忙一口吹熄了灯,钻被子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