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基和闫提刑闻言,立时骇然失色,张基急摇手道:“大人,万万不可!”
林毅笑问道:“有何不可?”
张基急切地讲道:“大人有所不知,这AP县公家里有祖传的丹书铁券呢?而且他还是京城英国公的女婿,大人若是得罪了他,只怕会若下祸来的!”
林毅拿起茶杯呷了一口,笑道:“二位大人,在我们家乡有句名言,‘叫做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们三人,是堂堂的朝廷命官,当初刻苦攻读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一展胸中的抱负,作一个不畏权势,全心全意为百姓办事的好官吗?如今,有恶人在我们管辖的地面上横行霸道,为非做歹,而我们自己却顾虑个人的得失,不敢加以制止,这还是一个君子的所为吗?我们还能再瞧得起自己吗?”顿了一顿,又语重心长地讲道:“如今正定府内弥勒教肆虐,许多百姓受了他们的蛊惑,意图扯旗造反,我们三人此刻就如同坐在一个火山口上,时刻都有性命之忧,每一日都担心能不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如果不打掉AP县公的嚣张气焰,又如何能取信于民,又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于地下,又如何自救?我意绝矣,拼得一身剐,也要把县公拉下马,打他个半死,除了这一害!”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来,显然已下定了决心。
张基与闫提刑被林毅这一番教训,脸上均有羞愧之色,默默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毅笑道:“二位不必担心,这安全县公,由我亲自来对付。我爹爹可是当朝的吏部尚书林永康,我一个官二代,得罪便得罪他了,怕他咋的?他朝中有英国公,我爹爹还是吏部尚书呢?谁怕个谁?明日起你们只管帮我整治哪帮坏人,这AP县公,就交给我了!”
闫提刑转了转眼珠,拱手笑道:“林大人少年英雄,着实了得,老朽佩服之至!这整治AP县公之事,你可放心大胆去做,本官一力支持。”
张基见闫提刑表了态,忙拱手说道:“也算我一个,如果真打出什么事来,由咱们三人共同承担!”言辞甚是垦切!
林毅见他二人站到了自己一边,心头大喜,呵呵笑道:“哪就多谢二位大人相助了,若真能为正定府的百姓除了这一害,哪我们三人便为子孙积下了无数的功德,也为列祖列宗脸上争了光彩!”
三人坐在椅中哈哈笑了一回,算是形成了统一意见。
林毅想了想,问道:“哪个丹书铁券?二位大人你们有谁见过?”说着,拿讯问的眼神向张基与闫提刑二人脸上看去。
张基摇了摇头,说道:“本官只是听说过,却从未亲眼看到过!”
闫提刑却点了点头,说道:“本官亲眼目睹过!”
林毅闻言大喜,忙问道:“闫大人,这免死金牌上怎么讲的?”
闫提刑瞅了林毅一眼,没有回答,却反问道:“林大人,你又打了什么主意对付AP县公?”
林毅笑道:“既然是免死金牌,哪就好办了!我把他抓起来,狠狠的打,只要不伤了他命就可以了,比方说,依法治他罪,将他充军三千里什么的!”
闫提刑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林大人,若真是像你说的怎么好办,本官早就把他威风给打下来了,又何必挨到今天!”
“这却是为何?”林毅侧着头,诧异地问道。
闫提刑笑道:“只因他这丹书铁券上写有‘卿恕九死,子孙三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责’这一句话。”
林毅听了,心中立刻有一万个草泥马呼啸而过,把大周太祖郭威祖孙三代骂了一遍。心道:“这个郭威,真是个粗人,连个心计也不会玩,哪有你这样赐丹书铁券的?不但免死,犯了平常罪过也不得责罚,你这不是存心给地方官出难题吗?怪不得没人敢管,这事确实谁也管不了啊!”
见林毅低头坐在哪里沉思,闫提刑笑问道:“林大人,这AP县公,你还管吗?”
“管!”林毅咬了咬牙说道:“不拿他开刀,无以立威,更无法让全城的百姓信任我们,本府与他斗定了!”
闫提刑了瞅了张基一眼,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如此,我二人便告辞了!明日起,我二人自会协助大人打理正定府内的政务!天已黑了,大人早点安歇吧!”说罢,一起拱了拱手,离去了。
夜里,林毅在卧室内踱了一会,又把自己的计划书拿出来,看了一回,提起笔来仔细推敲方案,思虑细节,一副十分专注的模样。
柳心怡笑道:“夫君,你拿枝笔画来画去的,就能把弥勒教给灭了?要灭他们,还得靠这个才行!”说着从枕头下取出一柄短剑,刷地拔出来,虚空比划了两下,神态甚是坚毅。
林毅笑道:“夫人见教的是,不过这下刀的学问可就大了,若是刺在了别人的铠甲之上,非但伤不了人命,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祸患,所以我们必须知晓对方身上的要害之处,放松他们的警惕,然后方才能一剑毙命。夫人,我这是在找他们的弱点呢?”
“切!书呆子!要是本小姐办事,哪耐烦考虑这么多,上去一剑刺死便是!”柳心怡嗔笑道。
林毅笑道:“这朝堂之上的争斗,都是无形剑、无影脚,你来我往的,哪像你明刀明枪的痛快,若真像你这般,不出三月,就被人给害死了!”
柳心怡笑了笑,放下床帐,自己钻被子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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