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齐声答应,林毅想了一想,把马超叫到一边,与他悄悄说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你派咱们几个得力的镖师,把这个佛堂的入口给我拿石头堵死,等过一段时间,朝廷来了旨意,咱们再把这些违禁品运回京城,交给皇上。”
马超点头称是,两人一起走出佛堂来,向内宅的其它院子走去。
“大人,都已经搜遍了,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些搜查的官兵陆续跑回来,向林毅禀道。
林毅皱了皱眉,心头很是不爽。这次抄家很不成功啊!虽然也查获了大量的财物,可是没有搜集到周德昌与青龙山土匪勾结的证据,也没有查到大量的盔甲、兵器,这样就不好以谋反的罪名,来办周德昌的罪了。
“大人,也许周家其它的庄园,会有什么发现。”马超见林毅心情不是太好,在旁打劝道。
林毅想了想,笑道:“说的也是,也许其它抄家的人马会有什么发现的,既然这周家大宅也搜查的差不多了,那咱们便回去吧!”当下领了众士兵,一同回到了府衙。
刚刚回到府内,林毅在椅中还未坐稳屁股,就听有衙役进来禀报:“大人,张推官和闫提刑来拜!”
林毅吩咐道:“快请!”
过不多时,张基与闫提刑一起走了进来,与他一见面,张推官便跺足讲道:“林大人……林知府,你这回可闯下大祸了!”
林毅笑问道:“张大人,我闯下了什么大祸?”
张基面现着急之色,说道:“今天,你以周德昌是四世县公,不在朝廷赦免之内为由,将他拿下,抄家治罪!这事,一定会激起朝中哪帮国公、候爷们强烈反对的。太祖丹书铁券上所讲的意思,虽可以像你讲的一般,但也可理解为万世子孙,你这般一弄,岂不是得罪了整个功勋显贵?他们这些人在朝中有不少人还掌有大权,得知这个消息,岂不是恨死你了?所以他们一定会想法对付你的,因此说你闯下了大祸。”
林毅笑道:“本知府现在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了今日还不知道明日呢?这周德昌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若能以本府一已之躯,换来正定府百姓的朗朗青天,本府做了!”脸上神色很是坚毅。
“咳!”张、闫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张基想了一想,脸现决然之色,拱手说道:“大人,本推官深受圣人教诲,这次大不了这身官衣不要,情愿与大人共进退。”
闫提刑在旁也讲道:“算我一个,本提刑也愿意为民请命。”
林毅呵呵笑道:“二位大人,不要讲得这般悲壮,其实我们这次看起来十分凶险,若真是大着胆子办了,只怕还会既得名又得利呢!”
“哦……这话怎讲?”张基睁大眼睛,诧异地问道。
林毅笑道:“太祖的丹书铁券,当初本是好意,只是现在却成了皇上和朝廷的心腹之患了!你们想?这子孙二字,若真是流传万世,哪还得了,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只需百年,这些功臣勋贵的子孙便可增加几十倍,若是这些人堂而皇之的在街上杀人越货,咆哮公堂,就是皇上也头大十分的。我想,他巴不得有人站出来,把这条规矩给改了呢?咱们只不过是恰好做了第一人而已。”
张基与闫提刑相互看了一眼,脸上一起露出了笑容来。
张基问道:“哪!大人,咱们该如何是好?若是写奏章,我二人愿意一同署名。”
林毅笑道:“这奏章当然要写,不过却要处处揣摩皇上的心意,咱们只需抓住三点,一是丹书铁券只可传三世,从来没有万世之说,并且把咱们方才讲的危害写明白。二是安平县公在正定府内,多有不法之事,民愤极大。三是安平县公聚敛了大量的不义财物,不日将解往京城,交归国库。”说到这里,把自己抄家的清单取了出来,递给二人看。
张基与闫提刑看了,都惊讶不已。张基气愤愤地讲道:“想不到这个周德昌竟然这般的贪婪,攒下了这么多钱财,朝廷一年税赋收入,不过一千余万两,光是他的家财,便抵得上朝廷五分之一的税赋收入了!”
林毅笑道:“所以说,咱们是有惊无险,朝廷近几年,各地有大灾,西北又开始用兵,这花钱如流水一般,哪位皇上能不对这一大笔财物动心呢?这周德昌死定了,即便是神仙来,也休想救得了他!”
张基与闫提刑都点头微笑,脸上神情甚是高兴。闫提刑侧着头,想了一杨,问道:“哪……朝中的哪帮老国公和老候爷,咱们该怎么应付?林大人可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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