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稍稍清楚了些许,嘴中又被强行灌入汁水,只能凭本能吞咽下去。多想睁开眼睛看看身在何处,眼皮却沉重的犹如千金重铁一般,一片黑暗中。
“师父,你看那人伤的如此重,已经三天了,还不见醒来,会不会……”药童打扮的一样的童子说道。
“胡说什么?你师父我的医术你还怀疑?不过就是伤及了肺腑,有些麻烦而已,也不见得会死!”一未青衣袍子的中年人敲了敲对方的头,不满意道。
“唉哟——我错了,师父,我不应该怀疑您老人家的妙手回春,其实我是在夸赞师父呢!”那药童揉了揉被敲的额头,嬉皮笑脸道。
“罢了,你也少拍马屁了,专心研药。”那男子便又埋首与药房研制中,不断在面前的一排药壶中不断添药熬制,再亲自品尝口感。
那药童也收回了玩笑之心,偶尔和师父耍贫嘴自是无妨的,可是耽误了师父研制药,他可是要罚自己的,药童跟随他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秉性,不停的忙碌着。
前几日自己奉师父之命去河边采摘草药,却见一男子在岸边,伸手一探气息果然还有微弱的呼吸,自己自然是把他带回了药庐。
师傅最初见到他时难免的蹙了蹙眉,眼中到底有过几分挣扎,可是到底医者父母心,也不忍他就此死去,自然是费尽心思来为他诊治。
待拔开了衣服,才知强势多重,河水强烈的冲刷着伤口肌理,伤口肌理已经溃烂了,微微泛白,深可见骨。
师父为他处理伤口时,那人虽在昏迷中,还是无意识的叮咛几声,许是强忍痛处的结果吧,还不用说师父来回的翻动身体。
只不过三日了还未见苏醒,也不知到底能捱的过?眼角不自主的飘向了床上的人,看那面貌不似寻常人,就算在昏迷中贵气难掩,又见他虽然身着普通衣衫,可是面料皆不是自己见过的,摸上去光滑细腻。
“立儿,将荆芥递与为师。”一声从容的声音传来。
立儿才回过神,急忙将手中压碎的荆芥递上前,“师父,给您!”
“你干什么呢?专心一点,这人的药我重新研制了药方,这药下去后看他能否转醒!”这脉象太弱,虽然自己颇有信心,只不过倘若一直未苏醒,他失血过多,不见得是好事。
“师父不是刚刚还自夸的吗?”立儿似嘀嘀咕咕,不巧全被那人听的清清楚楚。
“你小子,罚你今晚不许吃饭!”略带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啊?!师父!”却见苦兮兮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心情总算顺畅了些。
派他去采药,带回了一个这么大得麻烦,这人绝非池中之物,待解开衣衫,随身携带得玉佩令牌早已昭示了身份,不是一般的王公贵族,大胆猜测了几人,心中百般不愿,终究还是狠不下心。
自己不愿与朝中之人有牵扯,到底是冥冥中注定,自己也无法避开。今天终于出了一口闲气,自然颇为得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