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显得格外萎靡不振。
左汐打扫完,刚给自己泡了泡面。
久违的老坛酸菜味道啊。
自从搬到靳司晏那边,这些垃圾食品她已经好久没碰过了,更被他严令禁止去碰。
这会儿,她深深吞咽了下口水,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汤。
“收留你当然是小case啊。你直接过来吧,我在自己公寓这边。”
等到半小时后洛薇儿到来,她将高跟鞋一踢,包一丢,便光着脚丫进了来。
“左小汐,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贤惠持家的一面啊!瞧瞧这地板,拖得油光发亮,没少下功夫吧?”
“光着脚就踩,小心摔了!”
“放心,媒体应该不会那么损给我安上一个‘跌倒流/产’的头条。”
“就你事儿多,你那边的公寓被记者给堵了?”
“对啊,这好不容易趁着剧组那边放假几天回来H城,结果就又将我和你那位无良的哥哥凑到一块儿了。这分分钟就是要把我们往‘旧情复燃’的方向凑啊。我可不敢回去了,人家记者正敬业地蹲守着呢。”
洛薇儿说话间那叫一个各种不爽。拖过左汐吃了一半的泡面,开动起来。
好不容易这几天没有她的戏份,她和剧组请了假回来,结果……
不就是在酒店里和左牧狭路相逢了嘛,人家记者就能够根据偷/拍到的照片一通乱写!
她和左牧那样子,像是亲密无间吗?
彼此之间对骂开撕才对吧?
“你怎么会在酒店碰见我哥的?”新闻左汐自然是瞧见了,还是她家老爹眼尖看到了指给她看,让她判断下究竟是不是她哥的。
被她给糊弄过去了。
老爹也就没再追究。
不过那会儿,报纸上还没有放照片。
照片是在网上放的,纸媒应该是她哥做了处理,并没有将照片流出。
不过,她哥也真是的,既然都做了处理,好歹也索性将这条新闻给封了吧。
还非得闹得人尽皆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又和女人玩暧昧了。
“他一个人在酒店?”
左汐倒是好奇,他哥那天晚上真的去了酒店?
毕竟据左小宝所说,他那狗鼻子可是嗅到了即将爆发的不寻常硝烟味,这才撒丫子撤了。而且还是以佳人有约的烂借口。
酒店?
和人约在酒店的话,那估计那一晚,他是没少享受了。
不过大晚上还有闲情逸致打电话给她说什么提供套子存货,他还真是有够闲!
“反正我碰到他那会儿,有幸亲眼目睹了高高在上的左公子被个女人暴打,而且他竟然还抱着头一副委屈至极的受虐样没还手。实属罕见我就过去凑了热闹顺带发挥所长挖苦一下。结果倒好,那女人走了,反倒是把我和左公子给拍了个正着……”
吃碗面,洛薇儿萎靡地将脑袋倒在餐桌上。
“就因为这个,我这几天在热搜上徘徊不下,黑粉又开始攻击。还有……”还有沈卓垣那男人,莫名其妙竟然给她打***/扰电话说什么恭喜她重获恩宠,又警告她别脚踏两条船得罪了两头金主。
实在是个蛇精病!
他换多少手机号打,她就拉黑多少号码!
*
将这两天受的罪竹筒倒豆子一般倾泻出来,洛薇儿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左小汐,怎么回事?你没住在你家靳司晏的公寓?该不会是被赶出来了吧?”
就不能想点她的好吗?
什么叫赶出来?
她有那么不受人待见吗?
刚要反击回去,左汐发现,她还真是不受人待见。
若不然,靳司晏也不会嫌弃地将她给扔下床了。
“我闹的是离家出走,才不是被他给赶出来的!”关键的本质问题,她还是必须得强调的。
毕竟意义不同。
“为什么?”洛薇儿追问。
“我不过就是晚上和同事吃个饭喝了几杯酒然后晕晕乎乎地走到了他的房间上了他的床,他就将我给推下来了!我浑身骨头都被摔得疼死了!”
倏忽间,洛薇儿抓住了这番话的重点。
“你别告诉我,你俩都领证那么久了,居然还是分房睡?”
*
将车停到车库,靳司晏下车,打开后备箱。
那里,是精心摆放的爱心型玫瑰,红白点缀,交相呼应。
Abel做事确实是稳妥。
知晓他对于在众人面前手上捧着一束过大的花束的举动极为不自在,贴心地想到了这种方式。
只不过,他也过于自作主张了些。
摆放出来一个爱心,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都弄好了,他也便提前下班去左汐公司。
辉腾已经低调到将奢侈给收敛了,可还是惹来经过的人品头论足。
以示道歉的诚意,他硬着头皮倚靠在车旁等待。
结果……
等到华灯闪耀,整栋大厦都熄灯了,他也没等到他想等的人。
打道回府,他心中不无郁色。
重新阖上后备箱,他锁车,坐电梯上楼。
一室的黑暗,开灯。
玄关处,左汐那双自己买回来填充他鞋柜的女士拖鞋依旧规规矩矩地放着。
很显然,她并没有回来。
等到靳司晏做完饭,她依旧还没有回来。
洗完澡,她还是没有回来。
一个早就下班离开公司的女人,却迟迟未归。
他不得不给她打电话过去。
一个,不接。
两个,不接。
等到打了第三个,她才慢吞吞地接了起来。
“喂?哪位?”
她从左小宝那儿得到他的手机号给他打来时,怎么就不见她这么敷衍的态度?
这会儿,明明存着他的手机号,还问他哪位?
霎时,靳司晏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靳司晏。”自报家门,他没有赘话,“人在哪里?”
“当然是自己家呀。靳先生您这么嫌弃我,我可不敢回去给您添堵。”这若是在平常,左汐绝对没有胆子这么故意和他杠上。
许是他昨晚极力哄着她的态度让她觉得有了耍性子的资本,左汐说话的口气比较呛。
“哪个家?”
靳司晏也不免追问了一句。
对于左宅她可能避讳得比较多,毕竟梁女士与她不对盘。所以,才去左宅住过,应该不至于在这么短时间内再过去住。
听得他那冷淡的声音,左汐只觉得昨晚被他丢下床的委屈又涌了上来。
“你又没打算给我一个家,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若他不在家,他的卧室和书房永远都是上锁状态。
为了保留私人空间,他简直是将她当贼一样在防。
这种感觉,她真的是一点都不喜欢!
并没有再多说,左汐挂了他电话。
然后,在洛薇儿审视的目光下,气鼓鼓地去洗澡了。
*
门铃响起时,洛薇儿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外头的人是谁了。
浴室里左汐在洗澡,估计听见了也不会去开。
洛薇儿不得不自作主张去开了门。
果然,男人颀长的身姿就那么映入眼帘。
“她人呢?”瞧见她,靳司晏拧了拧眉。
无形之中给人的压迫感,让洛薇儿缩了缩脖子。
“在……在洗澡。”
男人直接闯了进去,然后,一路来到主卧,敲了敲浴室的门。
他的嗓音浅淡和煦,努力保持着平和:“左汐,我们谈谈。”
“不要!”里头的水流声止住,左汐倔强的声音传来。
“昨晚确实是我不对,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要我怎样,你只要说,我便去做。”男人放下了矜贵,降低姿态,脸上的表情诚挚。
水流声继续,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和解的打算。
靳司晏不免有种无力的挫败感。
浮躁的心绪,更浓烈了。
那种被她忽视被她抗拒被她冷处理的感觉,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
折身,靳司晏走了出去。
一路来到玄关,打开门,步出。
三秒钟后,浴室里的左汐发出一声恼人的惊呼。
---题外话---可以猜猜发生了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