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起诉你。可作为另一名受害人的秦潋,有她的知情权以及决定权。”
这是,他对丁梅冉说的。
之后,他打电话给秦潋,将这件事告知她。
至于是否将丁梅冉送到警局,全权由她处理。毕竟若论真正的受害人,她才是第一受害人。
至于他……念在丁梅冉曾经救过他,他也不可能真的这么绝情。
这件事她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唯一庆幸的是,视频并没有流出去。
他难以想象若他和秦潋的这段暧昧丛生的视频被公之于众之后的后果……
媒体会如何报导,公众会如何猜忌?
倘若被左汐看到的话……
一想到那样的情况,他便心跳加速。
所幸,为时未晚。
既然已经将损失缩减到了最小范围内,那么他不介意放过她,也算是他对她最后的仁慈。
突然接到靳司晏的电话,秦潋始料未及。狂喜袭来,她差点一个激动之下将手机给摔了。等到好不容易按下接听键,听着他公事公办地陈述了她上次在鼎尊酒店被下药的事情,她当即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她就知道,他即使人没来看她,但他一直都在默默帮着她寻找着那个暗害她的人。
丁梅冉吗?
这个女人,她并不陌生。
从她入住他们酒店开始,司晏还拜托她照顾她。
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女人竟然还暗害她。
电光火石间,秦潋想起了六年前的事情。丁梅冉对靳司晏的情愫,其实从六年前便可见端倪。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的拖延,那么她的脸,也许就有救了。
那么她,也就不会蹉跎了六年的光阴,最终决定舍弃原来的那张脸。
秦潋心绪浮动,声音坚定有力:“司晏,既然你将丁梅冉交给我处理,那么我的意思是报警,让她接受法律的制裁。”
靳司晏有意向她隐瞒了针孔摄像头的事情,因为一旦她做出报警处理的决定,警方必定会让丁梅冉提供通过摄像头录下的视频。那么,他有心销毁的视频,便会成为所有人追寻的方向。
所以,秦潋目前也便只知道她被丁梅冉下药的事情。
靳司晏的声音轻缓,带着磁性:“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支持你。”
“可是……司晏,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警局。当时毕竟你是和我一起的,是你喝下了那杯水。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面对,陪我一起去录口供……”
这件事,毕竟自己也是参与其中。
如果真的让她一个人去报警,即使有了女清洁工的证词,也欠缺了他这个直接受害人。
靳司晏最终同意了。
处理完所有事情已经晚上九点,原本他定下了晚上九点五十的机票飞温哥华。
这会儿,看来得延期回去了。
*
第二天上午,靳司晏前往警局,与秦潋汇合。
警局门口,女人早就等着了。窈窕的身姿,精致的妆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了。
瞧见他,秦潋赶忙迎了上去,亲热地去挽他的手臂。
靳司晏顺势将路上多买的一份早餐递给她,率先走了进去。
后者愣愣地瞧了瞧自己扑空的手,又瞧了瞧手上的早点。随即自我安慰地笑了笑。
大庭广众之下,他毕竟是有妇之夫,注意点影响是必须的。而且,他还特意为她带早餐了呢。
两人进去之后,才发现丁梅冉已经早一步到了。
主动投案自首,这是靳司晏劝她的。
而她,照做了。
录完口供,靳司晏和秦潋两人一道出来。
“司晏,我……”
秦潋刚准备说些什么,靳司晏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左牧的来电?
瞧着来电显示,男人蹙了蹙眉。
虽然他和左牧也算是互相留过私人号的关系了,但往日里他和这位大舅子可没什么往来。怎么突然就联系他了?
能让左牧打电话过来,难不成是左汐出事了?
怀着疑惑,靳司晏不敢怠慢,当即滑向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