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而旁边跪着脸上神情惊恐的正是雪姨娘。
她本来姣好的脸上此刻多了一个明显的红痕,但泪如梨花落的样子却依旧楚楚可怜;只是可惜眼下谁都没有心情去欣赏了;更别说心疼。
“你休要再狡辩了!这两个奴才都招了!”梁父怒气分毫不减,一挥手又把手边的有着滚烫茶水的茶盏掷到她身上,“枉我还当你心地纯善,信你所言;误会之雅刁难你,还多番训责她不贤不能容人,未曾想你原是如此歹毒妇人,我梁府实容不得你……”
“父亲且慢!”听到梁父这话似乎打算处置了雪姨娘,女配急忙扬声上前阻止道,“父亲,请听女儿一言!”她紧走几步到梁父跟前,看了被茶盏砸到后一身狼狈的雪姨娘两眼,才低声将梁夫人的请求向他转达了一遍。
梁父起初是紧皱眉头,而等女配继续说完,他的眉头就舒展开了,颔首答应了:“嗯,你说的有理。那这事就交给你和你们母亲处置罢。你们母亲身子还未好,就先把这毒妇关到柴房去;待你母亲身子好了再做处置不迟。只管处置,无需等我过问。”
女配自是答应,待梁父离开,她当即让人将雪姨娘锁进柴房,严加看守,且不许任何人去探视。违者如犯家法,打两百板子并清身逐出梁府。这般严厉的惩戒让领命的下人都不敢怠慢,忙答应不迭;也愈加不敢轻视这个此前一直不得老爷青眼,在梁府不甚有存在感的四小姐。
“什么?!雪姨娘这种时候她还敢要挟我,让我非救她不可?!她不是才关进柴房一个晚上就得了癔症吧?”翌日清晨,刚起床梳妆的梁箐听紫络在耳边低语了一阵,顿时恼怒道。
紫络一贯有心思,对自家小姐这么说只是一笑,便劝道:“小姐这话说说便是,但雪姨娘我们还是要想法子救出来的好。再如何她也是小姐帮着才进的梁府,若是她逼急了把那事说出来,那可就出事了!不若寻个法子,最好是光明正大的由头,把雪姨娘救出来再送出城去。”
“你说得没错。”梁箐冷静下来想了一通,对贴身女婢的谨慎很是满意,“好在你提醒了我。明日你随我去找睿王罢,他定有主意。再不行,就找其他几位王爷帮忙就好了。父亲一定不敢拒绝王爷的要求。”
“是,小姐!”
梁栀看着女配服侍梁夫人喝下今日的汤药,正想着趁梁夫人今日精神不错,让女配试探地问问看梁父书房那些信件的事。谁知,刚和女配说了半句话不到,门外就有人匆匆跑了进来;是个负责传消息的小丫鬟,她着急地说道:“夫人,夫人,三小姐带了睿王爷来府上,说要带走雪姨娘!”
“什么?”梁夫人一听便急着想要起身,却眼前一阵昏眩发黑又倒了下去;女配赶紧扶着她在床榻上靠好,不断为她抚背顺气:“母亲莫要气坏了身子,身子要紧。”她说着又转头对着小丫鬟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不得隐瞒。”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看守柴房的侍卫说今早有人在柴房附近转了会,然后午时方过不久,三小姐就与睿王爷一起去了柴房,说睿王进献圣上的歌舞里还差一个人,正好雪姨娘各方面都合适;所以要先带雪姨娘出去,把人借他一用。”小丫鬟认真回想了会,补充道,“是了,奴婢来禀报时,看到老爷已经赶过去了!好像听说有另外几个王爷都来了。”
梁栀听到这个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机会了!她对着神情担忧的女配示意了一下。有着系统绑定的心灵感应,女配很快就理解了梁栀的意思,对梁夫人自告奋勇道:“母亲,这件事就交给女儿去办吧。女儿定不会让雪姨娘被带出柴房的!母亲只管好好休息便是!”红絮见状立刻就接过女配之前的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