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天又阴了下来。
几日没出去,苏荷感觉身子都沉了不少,苏沉言这些天不知在忙些什么,她一个人简直无聊透顶。
吃过早饭,决定出去散散心。
给聂小阮打电话。
许莫白擅自向公司给聂小阮请了假,苏沉言难得的准假,所以最近几天聂小阮闲的简直发慌,整天有事没事就骚扰她。
电话刚刚打过去,说明来意,聂小阮就连连应下。
苏荷换了宽松的孕妇装,下楼。
两个吃货约在一家餐厅见面。
苏荷不敢自己开车,叫了司机送她过去。
刚走进餐厅就看到聂小阮在朝着她招手。
苏荷坐下,迎面一股酸不拉唧的味道扑来,她看着聂小阮点的菜,蹙眉:“你这丫头,怎么不等我自己先吃上了?”
“谁让你这么磨蹭啊,我来的时候里面的饭香味一股一股的,我哪里忍得住嘛。”聂小阮吃一口地道的酸菜,眼睛都满足的眯了起来。
苏荷无奈的笑笑,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辣菜,红彤彤的辣椒夹杂在菜里,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两人吃的惬意,结了账,又去逛商场。
怀孕的缘故,那些漂亮的衣服根本塞不下,倒是在商场里看到不少婴儿的衣服,不差钱的两人肆意挥霍了一通,满载而归。
逛够了,也有些累了,况且聂小阮收到了许莫白的连环夺命call,两人在十字路口分手,回家。
车子驶入铁艺大门的时候,苏荷很意外的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流利的线条泛着华贵的暗芒。
心头一喜,苏沉言回来了!
跳下车,拎着手里的东西朝着客厅走去。
走进,才发现门虚掩着,蹙眉,手指扣上门板。
正要拉门,隐约听到门内传来一道尖细的女声,脚步顿住。
门内似是在争吵,拔高了声音,声嘶力竭的声音轻而易举就穿透了门板落在她耳中。
“阿言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如果不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去害沈秀云?”
一句质问,刺透耳膜也刺穿心,苏荷心口猛地一颤,后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眼底有光剧烈晃动,不,不会是这样,不会是他......
她极力的否认,而屋内,男人并未开口。
随之而来的又是女人的质问:“还有四年前,苏荷他爸也是你撞的对不对?”
苏荷霎那间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门板,像是要生生将门板刺穿,她在等苏沉言回答。
几秒后,里面传来阴鸷的男声:“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柳嫣然,你敢调查我!”
一句带着怒火的回答,击碎了苏荷心底残存的全部希冀。
手里的东西陡然落地,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眼泪一瞬间疯了一般从眼眶溢出,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碎成一片一片,疼到肝肠寸断。
原来这才是四年前的真相。
原来那天之所以出现在那里,之所以把她带回家,不是偶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他一手策划的局。
原来,她心心念念爱了整整四年的男人,是她的杀父仇人。
他们之间,有着这样的血海深仇。
她忽的就笑了,笑的肆意,笑的癫狂,笑的像个傻子。
眼泪不停的往下坠,所有的魂魄都被抽走,她摇摇晃晃转身,一步一步朝着外面走去。
何谓心如死灰,何谓心痛如割,这一刻,她终于明了。
门被人猛地推开,女人纤细的背影撞进视线,撞的他心口都疼,像是刀锋隔开皮肉的疼,像是筋脉断裂的疼。
他站在门口,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见的颤抖,晦暗的眸里沉沉的,痛意难当。
还是没藏住,还是叫她知道了这一切。
当初撞死他父亲是意外,本想瞒着她一辈子,岂料,瞒不住了。
视线里,那瘦弱的身影忽然一个酿跄,朝前摔去。
苏沉言眸光骤然一缩,一颗心都差点儿停跳,没了往日的镇定,不顾一切的跑过去。
苏荷没倒下,抓住了铁艺大门,那刺骨的温度一路蔓延至心底。
身后忽然有手落在她腰间。
她回眸,原本熟悉的脸只余下满眼的陌生。
他还敢来?他还敢出现在她面前?
她嗤笑,缓缓站起身,不留一丝情面的拂开他的手,满目的厌恶。
那厌恶,叫苏沉言心口尖锐的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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