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坏人’两个字?”凤仪有些受伤的指着自己的脑门,
凤澈轻轻拍了拍她光洁如玉的额头,心道还是璃雪有办法。
那少年跟在皇甫璃雪身后默默的走了过来,不似方才的戒备,微微叹了一口气,
“方才见你们几人衣着华贵不似寻常人,便以为你们又是官府那帮狗腿子来找蒋大夫的麻烦,蒋大夫为人和善,医术精湛,十里八村的都受过蒋大夫的恩惠,可惜.........
对了,你们是来找蒋大夫看马的吧,只是昨天夜里下大雨大坝冲垮了一块,通往岐山令的桥也淹了,只怕你们要等几天河水退去了。”
凤仪和凤澈同时对视了一眼,大坝冲垮不是一件小事,见他说的这般轻松,凤澈心中生起了几丝疑惑。
凤仪似有些不信,“昨夜的雨并不大,怎会好端端的把大坝冲垮了,小兄弟莫不是蒙我们?”
那少年一下子面上一红,有些气急,“谁要蒙你们,你们自己去一看便知。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本地人,这大坝经久失修,经常会被冲垮,这次还好只是淹了一些农田。”
只是还好?凤澈眉心不由跳了跳,“怎么会,今年不是新建了大坝吗?”
凤澈还记得在朝上工部还特意提及了平城水患要新建大坝的事情,凤敏在朝上也是批准了的,难道是银子没有拨付吗?
少年冷笑一声,“新建?已经十几年没有新建过大坝了,一直都是哪一个,每次冲毁就草草一修,这些当官的巴不得年年水患,这样他们就可以年年问上面要银子了。”
凤仪脸色微变,低声在凤澈耳边说道:“为这事工部几乎每年都拨银子给平城,只怕是被层层克扣了。”
她曾记得刚入城时凤仪曾说这平城复杂,果真如此,风平浪静之下是波涛汹涌的层层阴晦。
“事关人命,他们竟敢如此大胆!”
“只怕这只是冰山一角。”凤仪不由感叹道。
皇甫璃雪柔和的询问道,“除了过桥,可还有其他的道路通向岐山令?”
少年低头略一沉思,似是在犹豫什么。
“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皇甫璃雪握着他的双手,目光平静温柔。
“其实从后山也可以翻过去,只是蒋大夫最近恐是无心看病了,哥哥你们还是另外买几匹马吧。”
其实另外买马倒也是可以,虽然会费一点功夫,只是凤澈心中疑惑的事不能就此打住,刘钊这么大费周章的让自己来找蒋时,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而为今只有找到蒋时才能弄明白。
“蒋大夫最近怎么了?”
少年幽幽叹了一口气,半是气愤半是惋惜的告诉了令凤澈几人也心惊不已的事情。
原来这蒋大夫从前是平城军营中专门为马看病的兽医,虽是兽医但人有什么三病两痛的,蒋大夫也能看好,遇到有困难家里拿不出诊费的蒋大夫往往就自己垫付上了,所以这一片的百姓都十分敬重蒋大夫。
蒋大夫有一独子,生的十分标志,与城西一盐商家的女儿已经定了亲,只等次年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