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奴心下一动,暗想凤敏好端端又想起了从前的事,只怕景王要倒霉了。
“陛下,清昭仪带着大皇子来请安了。”
“哦?宣他进来吧。说来,朕也有好久没有见然儿了。”凤敏忽然想到了萧皇后,心中一片怅然。
清昭仪带着凤毅然恭恭敬敬的给凤敏请安行了个礼。
“然儿,来母皇这。”凤敏张开手一下子接住扑过来的凤毅然,“唔,重了一些,菱思你照拂的很好。”
清昭仪微微垂眸,“臣妾照看的再好,终究不是生父。”
“好端端的提起罪人干什么。”凤敏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去,“朕即把然儿给你了,你便是他的父亲。”
“可.....臣妾有一事恐不得不说。”
见他这样郑重,凤敏也不由的重视了几分,“何事?”
“臣妾当日小产一事,实际上与皇后并无关联。”
“什么!”凤敏惊呼,不可置信的握住桌子一角。
“臣妾也是前几日才得知,春禧宫里一个宫人手脚不干净被扣下后,搜查屋内竟发现了许多的红花。后来臣妾将其押到暴室,一番审问下来竟得知一个惊天阴谋。
原来这个宫人受谨贵妃指使,一直在臣妾饮食中下红花。就连先皇后也是被算计的,正仪殿幽禁多日,供给的红茶了里掺了许多晒干后的红花,聚在一起难以分辨,皇后那些日子劳神费心,也没有注意到,所以,不光是臣妾,就连皇后也喝下了不少。
而就在臣妾去看望皇后那日,早上的膳食里已经放了超量的红花,时间刚好就在正仪殿发生了意外。”
凤敏听后一阵眩晕,澎湃的怒气只冲胸膛,“这个贱人!来人,将谨贵妃给朕押来!”
清昭仪垂着头,唇边却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
谨贵妃被押解到勤政殿,凤敏亲自审问,直到午夜时分紧闭的勤政殿才打开了大门。
谨贵妃承认了他戕害嫔妃,买卖官职牟取暴利等条条罪状,却抵死不认自己害了皇后与清昭仪,凤敏只觉他恶心无比,懒得听他狡辩。下令褫夺封号,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与此同时,凤敏怒极攻心头疼发作,在半夜时昏迷了过去,数位太医一共看诊了数日,病情才微微有些稳定。
清昭仪知道凤敏待萧皇后并非无情,只是误会良多,如此一来,她自觉冤枉了萧皇后,怕是懊悔的肝肠寸断。
凤敏昏睡了数日,醒来时发觉身边坐着一位青衣男子,凝神望了一会才认出是清昭仪。
“在这多久了?”凤敏的语气轻轻的,似有些无力。
“陛下醒了?”清昭仪起身,唇边含了柔顺的笑意,扶着她靠在软枕上,“臣妾刚来没一会,宁妃娘娘刚走。”
“这几日都是你们俩轮流侍疾吗?”
“倒也不是,昭妃娘娘也来过,不过他初有孕,待了没一会便回去了。”
凤敏豁然睁大了双目,惊讶的看着清昭仪,“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也就是前日,昭妃身体不舒服,恰好邵太医也在就给请了脉,发觉昭妃已有身孕月余。”
一月左右?凤敏微微蹙眉,“彤史上可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