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凤瑶陷与如斯美景时,一道浅绿色人影冲了进来,惊得舞姬四散凌乱。
凤瑶微睁开双眸,不悦的看着来人,双眸中隐隐含了几分怒气,似是对他打扰了自己的享乐很是不满。
“你怎么来了?”
“我弟弟呢?你不是答应只要我帮你做那些事,你就把我弟弟还给我吗?”因跑的太急,几缕汗湿的碎发紧贴在他饱满莹白的额头上。
凤瑶低头看着手中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急什么,还怕本王欺瞒你吗,明日便会有人送你去见你弟弟。其实.....”微抬头瞅了他一眼,“你是个很聪慧的男子,凤澈不懂珍惜你,你可以留在本王身边。”
亦竹心头涌起一股浓倦的厌烦,别过头去,缓缓说道,“我已经对不起她了,不会再做出更有辱她的事情,我只想找到我弟弟。”
他虽不爱凤澈,但这几日装病以来凤澈对他关怀备至。他却这样陷害他,若不是为了弟弟,他不论如何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此,他夜夜难安,心中懊悔不已。
“既如此,本王也不逼你。只一样,你离开洛安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他是凤澈一案的人证,凤仪一直想找他为凤澈翻案,凤瑶是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的。
“你放心,我会带着我弟弟离开再也不回来。只要你信守承诺不伤害她性命。”
凤瑶双眉一挑,似笑非笑,“自然,本王当时说只会囚禁她与宗人府就不会要她性命。”
不过即入了宗人府,那就等于掉进她的手掌心,悄悄除掉一个谋反的王爷而已,又有何难。
得到她的承诺后,亦竹也不愿再与她多废话便回了房间。凤瑶继续命舞姬起舞乐姬奏乐,沉迷于风花雪月间,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化解那一丝刻苦的思念。
次日,一缕斜阳幽幽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内,凤瑶睁开眸子揉了揉宿醉的额头。
一玄衣女子走过来,恭敬行礼,“王爷,已经派人送他们离开了。”
凤瑶微微点头,这个时辰想必亦竹他们兄弟俩也应该离开洛安了。
玄衣女子有些踌躇的说道,“属下认为王爷不该就这样放他二人离开,若他将来要反水怎么办。”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这一点玄衣女子明白,凤瑶何尝不懂。
“本王即说放他们离开洛安就不会失言。”起身将朝服朝冠穿戴好,理了理衣襟准备入宫上朝,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住了步伐,声音一下子冷冽下来,“不过出了洛安本王就不管了了。”
玄衣女子眼底蓦地一亮,“属下明白了。”
“去吧。”随着她渐渐走远的身影,那一道渐渐拉长声音的似来自幽深地狱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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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官道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行驶的飞快,车上肌肤胜雪,容颜如玉般精致的男子脸上满满焦急之色。
“车夫,再快一些!”
“公子,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再快马就受不了了。”
男子低低叹息一声,抱紧了眼前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少年,那少年眉眼与他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