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和你夺什么,小时是这样,长大亦是如此。”凤澈苦笑一声,她和凤敏的矛盾纠葛纷杂不堪,不是一言半语所能说通的。
“只是,你万不该杀死妤姐姐!你明明知道我同妤姐姐一同长大,我视为她为亲姐姐!”
凤敏错愕,哑然道。“你....你都想起来了?怎么会.....”
“是啊,皇姐给我下的丧芝散原本会让我这一生都想不起这件事。可我却都想起来了。”凤澈苦笑,当年自己穿到这具身体上不是没有原因的,而且女皇下的丧芝散过了量。
可以说女皇已经杀过自己一次了.....
这具身体原来的很多记忆她这些日子都陆陆续续想起了一些,其中最让她痛彻心扉的莫过于从小一起长大的妤姐姐了。
“那你也知道为什么朕要杀阮佳妤了吗?”凤敏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凤澈看向她的眼神中有怒气,也有悲悯,她真希望她不知道那些事。
“看样子,你是知道了。你是要向朕来报仇了,凤澈,朕对你没有什么愧疚,唯一后悔是当年心软没能除掉你!”
她歇斯底里的扑向凤澈,却被她轻易躲开,整个人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诗无辞平淡的看着场上的两人,似乎不论发生什么都难使他的内心有任何激荡。
想对比诗无辞的平静,凤仪就有些不淡定了,她盼了那么久要给妤姐姐报仇,这次说什么要不能轻易放过凤敏,“澈姐姐,千万不要心软啊!别忘了当时妤姐姐是怎么护你的。”
“放心,我自有分寸。”凤澈冲着背后淡淡说了一声,弯下身子凝视着凤敏,“我这次来不是与你争夺皇位,而是要与你请算一下总账。”
凤敏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仰着头大笑,笑着笑着眼眶却莫名湿润了。
“你是父后从小带大的,有父后所有的疼爱,有母皇悉心的教导,从小你就是她们眼中最受瞩目的嫡女。可我也是父后的女儿啊,凭什么.....凭什么我出生时就要受天象所说一直养在宫外,父后觉得我不详害他当年差点失宠被废,总觉得是你的出生才让母皇回心转意。
可父后怎就不知,若没有你,我也一定会好好孝顺父后保护好父后,帮他铲除所有觊觎后位之人。还有元仪,朕亲自选的皇后竟也偏心与你,凭什么,凭什么最好的都是你的!”
凤澈知她不喜自己,却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怨恨这么深。
“你只看到你自己的仇恨,可有顾念过我们的姐妹之情?”
凤敏轻声嗤笑,“姐妹?在你眼里只把阮佳妤当做姐姐吧。无妨,你即没真心敬爱过我这个皇姐,我亦从来没疼爱过你。”
凤澈一怔,回想起小时的一些事情。
小时候她身体弱,常年生病,太医院开的药又苦又涩,味道在嘴中经久不消。有一次她喝完药在床头摸到了一包酸枣,她不喜甜食,这包酸枣正合她心意。
可她一直不知是谁放在自己床头的,直到有一次在床下发现了一颗簪花掉下来的珠子,她曾在凤敏的头上见她戴过,那颗簪子是父后所赠,故而她日日戴着,只是自那日后她便不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