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浅坑处理干净,雌虫又蜷缩身子,变为一个虫球。
处在这个状态,它的防御力达到最强,可以有效弥补消食、睡眠或产卵等行动照成的体质下降。
这次,它只保持半个小时当它再度舒展开,尾部突然喷出一股粉红色的气体,随风四散。
雌虫一连喷溅四次。
停歇下来,它硕大无比的身子静卧了一会儿,猛地又扑向面前的松树。借着自身磅礴大力,将这株足有几人合围的老树拦腰撞断。爬到松树倒下的树冠处,雌虫开始嚼吃松针和一些嫩枝。为了接下来的交配,它必须多进食来维持必要的体力。
刚才,它喷射出来的东西,就是召集雄虫的信息素。这种粉色气体对雄虫的诱惑,丝毫不亚于血腥味对它的吸引力。雄虫对于血腥味的感知,可相当迟钝。
李维在相关的实验中,发现它们这个古怪之处:在嗅觉感官上,地盔虫存在雌雄异态。
据他所知,地盔虫起码有三种感知能力,即嗅觉、震颤知觉和红外视觉。在嗅觉这一点上,雄虫和雌虫有着明显的分化。
雌虫着重强化对血腥味的辨识。在这一点,它达到了恐怖的高度。李维曾让人做过实验,发现了在顺风的条件下,哪怕相隔五六公里,雌虫依旧能辨识血腥味的来源,并能有效地进行追踪。与之相比,雄虫大大不如。哪怕是最灵敏的那一些,对此感知力也只限于百米。
雄虫真正感兴趣的是,恰恰前者散发出的信息素。和雌虫一样,它们也能在数公里之外,准确地追踪信息素的发出地。
可惜,无论雌雄,这种超常嗅觉只限于这一两种味道。
其他的气味,哪怕再刺鼻,再独特,再让人难以忘记,它们也只会置若罔闻。
李维对此倒不感觉多奇怪。他知道,地球上有一种飞蛾具有类似的现象。
雄飞蛾能在顺风时,凭借强悍的嗅觉,找到相隔10公里之外的未曾交配的雌飞蛾。但与此同时,它们却几乎不能感知任何其他气味。
偏执的强化一方面,其代价是放弃另一方面,这是一种特别的取舍。自身种群的昌盛,也佐证了这么做自有一番道理。
只可惜,它们偏偏遇到了“诡计多端”的人类。
听到手下人汇报,雌虫已经“红雾缠身”,李维立刻从座椅上起来,他接过望远镜,将镜筒对准底下的松林,四处扫视。
然后,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虽然依旧昏暗,但相比刚才好了不少。现在,一定到了雄虫出来觅食的时候。
李维再度看向底下,果然在东边一处角落,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里纯白色的雪地,突然多了一道扭曲不定,但总方向不变的黑线。其伸展的方向,正是雌虫所在的那一片开阔地。
可把你等来了。李维露出冷笑。
和堂堂正正的雌虫不一样,雄地盔虫要猥琐的多。也许是体型远小于前者,它们在休息时,会像幼虫一样钻入地下,而不是蜷缩身子,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地表。
同时一有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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