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清姑娘一个人?”
“姑娘嘱我买些茶叶,所以就去对面看看,你家掌柜和姑娘还在中庭看着画,看来又是一笔大生意。”
清芷向来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了福子,自然要说福子想听的话。
果然,福子笑了起来,搔了搔脑袋,憨憨的答道:“小的随少主夫人迁来陵州城之前,还担心着这里到底是西梁的国都,什么样有本事的人都聚集在这里,恐怕不好讨口饭吃;但是现在看来,讨口饭吃,是不成问题了。”
“南风布行生意这么好,光是讨口饭吃,也太谦逊了吧。”
清芷忽然间抬起眼帘,目光变得锐利而可怕,好像要把眼前的福子给吃掉似的。
福子似乎也察觉到她的目光,说话也有些不利索。
“清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清芷回过神来,连忙露出笑容,掩饰说道:“就是有些羡慕和妒忌罢了,布行一天的收入,怕是我这当丫环的,一辈子都没法想象啊。”
“原来清姑娘想是这个啊。”
福子听她这么说,才稍微释然。
“挣的钱那都是主子的,咱们做下人的,努力混口饭吃就成了,是不?”
“福子哥说得对,还是安安分分的好,想多了,心就杂了。”
清芷脸上挂着一贯无意义的笑容,在这笑容的背后,似乎还有些不安。
“姑娘还在中庭等我,我可不能再继续耽误时间,否则待会姑娘可得责备我。”
她说完才,朝着福子点点头,转身离开。
茶庄就在隔壁,一出门口转身就到。
别过福子,她踏入茶庄,往常在店面的小二不见了,应该是随着去送货,年关将至,客人的订单也多了起来。令清芷有些意外的是,卢二根也在,倒是稀客。
卢二根是卢文福的第二个儿子。
从前卢文福当庄稼汉,还没有遇到百年一见的大干旱之前,村里人都说卢文福好福气,一连生了三个儿子,以后长大了,再去媳妇,那就是家族兴旺,子嗣繁荣。
但是一场天灾人祸,整条村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景象惨不忍睹。
五年前西梁正处于节节败退,****挨打的局面,差点国不成国家不成家的地步,哪里还有钱财和余力去救一个小小的村庄。
卢文福有三个儿子,目不识丁的庄稼汉在取名方面并没有太多的文学造诣,所以他的三个儿子名字倒是很随意,卢大根、卢二根、卢三根。
大儿子和小儿子在天灾人祸中活活饿死,活下来的只有卢二根。
如今卢文福成了陵州城最大茶庄的老板,卢二根自然也成了富家公子,有了花不完的钱,玩不完的女人。
至于卢文福的憨厚和忠良,似乎并没有遗传太多。
因此,清芷不太喜欢他,又或者是厌恶。
鉴于他是卢文福如今唯一的儿子,而卢文福这些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的打点着自己的店面,所以清芷也就当做不知道,随便他怎么挥霍。
“你找我爹?”
卢二根看到清芷,懒洋洋的抬起头,随意的说了一声,毫不避忌的打开钱柜,抓着大把的银子塞进口袋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