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你!”
如此侮辱我,我自然也要怠慢他,直到今天我二人除了例行公事互相问候,尚未圆房。
女儿知道,不圆房就不能真正的捆住他,但宫室初建,后宫女人不多,只几个民间抢掠来的,丑陋粗俗。断不能遂了刘盆子的意,没有竞争,女儿才大胆迟迟不向天子低头,但为保父亲在外带兵内有依靠,我会行动起来,早日捆住天子的。
天子的那帮狐朋狗友,几乎个个不贤不肖。除户常侍吴志平及党辉中规中矩外,兵常侍张九日脸上一块硕大的胎记,又黑又矮,面色维诺,丝毫不像领兵之人;工常侍窦学兵,此人吝啬刁钻,市井气息极浓;天子亲随孙龙,这人猥琐下流,后宫一徐氏常在,本就生的其丑无比,曾来向我揭发,说孙龙于庭宴中对她有不轨之举,向她夸口说自己的胯下之物能绕腰三圈。可见此人下流之至:另有一亲随名赵春阳者,此人生的颇有雄姿,然出口竟是妇人之言,女儿派去给天子请安的宫女告诉我,她听见赵春阳在给陛下讲“保养之术”,且讲的头头是道。
女儿担心,天子常常与这些人苟且一处,日久,必更无规矩。但转念一想,柳氏的雄心是夺得天下,倘若不能,也要找一明君辅佐,刘盆子一放牛娃出身,本就没有天子的器宇。他虽是女儿的丈夫,却必然成不了天下的主宰,女儿担心他被杂人带坏,本就杞人忧天了。
女儿虽在宫内,也听闻父亲在淮阳进兵受阻,前些时日哥哥来宫内看望我,告知更始政权的大司马朱洧屯兵荣阳,率兵马三十万对抗父相。女儿深感担忧,我听说这个朱洧早年间和河北刘秀交好,后来因参与杀害刘秀之兄刘演与刘秀决裂。此人在刘演手下能骗过刘演,现如今在更始皇帝手下还能独当一面,父亲万万不能轻敌。好在弟弟子岳屯兵梁地能和父亲呼应护保,子岳虽年轻,但领兵作战勇猛非凡,真是我柳家的千里马!
之所以说道兵事,是因为有个消息让女儿担心。前几日户部尚书齐书之来内宫深夜见了天子。那天正是初伏之日,按宫礼,女儿和天子共食。女儿退居屏后,听的一清二楚。
说是青州吃紧,要紧急调用都城楚郡的粮饷,已经请示了大司徒,司徒的意思是齐地有人造反只是表象,原因在于当地豪强与河北刘秀已经形成沟通,不能仅限于压制反叛,还要加紧布防,提前预备刘秀派兵来攻。所以,拟定批准拨粮十万担。女儿听闻之后,第二天就召见了哥哥,哥哥的说法是青州吃紧只是个说辞而已,青州有黄河相隔,刘秀河北未平,来攻青州谈何容易。楚郡财粮充足,崇遂只是希望提前掏空国都,不让父亲和弟弟得到粮草后援,阻止我刘氏建功拓地而已。而放牛郎君压根不关心国事,听了好大一会儿只是一句“大司徒运筹得当,前方战事要紧,准拨!”
既是如此,女儿希望父亲斟酌,听哥哥的意思,此次拨粮之后,户部可能一时拿不出多余的粮饷支援淮阳前线了。
有了新的情况,女儿会及时写信报之父亲大人的!
父亲大人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