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愈读罢柳毅伦书信怒不可遏,取出佩剑,猛得拔出,随即凝视目露凶光。
“与一群狼心狗肺之徒共事,我柳愈何其命苦!鹿衍老儿说一套做一套,眼下荣阳朱洧立足未稳,本该一鼓作气围住荣阳,而后洛阳可图。可鹿衍老儿和崇遂串通一气,彭城(楚郡)已拿不出多余的粮草供我们围城打援。倒不如杀回去,先稳住了后方,再进兵荣阳不迟”
“大司空不可意气用事”,说话的名叫鲁国平,为柳愈账下三品中领将军。此人年近五旬,但沙场征战每每于危难中,有沉稳之气,多次以少胜多,深的柳愈赏识。
“大司空眼下贵为国丈,儿子女儿具贵不可言,且睢阳与梁地兵马无数,更始政权内部不稳,大司空谋取洛阳早晚的事。万不可因小不忍而乱了方寸”
“父帅,鲁将军所言有理,眼下时局乱了对我等不利,只要稳住后方,天子在我们手里,再能攻克洛阳,崇遂、鹿衍等辈不足为虑,到那时积势庞大,贼人自服”
柳愈缓缓置剑入鞘,长叹道:“子岳,你打仗可以,权谋之术,你还年幼。一个稳字谈何容易?崇遂此次进都城,意图屯兵下邳震慑朝廷,进都定有精兵相伴。我若不管,天子被他震慑定然准其所奏,下邳驻兵牵制我相、沛驻军。势均力敌,我柳氏辛苦经营的强势地位定然全无。”
“大司空一言中的,不能不管”鲁国平捋着烁然长须,自顾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侃侃而谈:
“要管,但也有个管法。大司空不能走”
“可我若不去,唯恐难有震慑之力”
“荣阳眼下虽坚守不出,但两军对耗之势已成,刘秀军大司马邓禹连日来围攻洛阳,而洛阳之所以能持久,在于更始政权源源不断接济粮草,粮草都供应了洛阳,如此以来荣阳粮草定然不济。决战只在眼前,大司空若走,大战一起军中无主帅,于战不利。”
“父帅,儿可回沛县,发相、沛俩地兵马进都震慑群贼!定能保兄姐、天子无恙!”
“可崇遂、鹿衍,皆半百年纪,心机算计颇深,你去。。我如何放心的下”
“大司空,少将军去倒是可行,此番前去在兵不在谋,我相、沛俩地驻军三万有余,崇遂虽有准备,料定几千轻骑而已,定不敢轻动。少将军此去,不光要联合天子否决下邳驻军,此外更要监督朝廷按大汉旧制增设百官,利用柳氏资源尽量于关键位置安插人手,如此可牵制丞相,大司空在前线作战需要调动粮饷也能有所方便。”
柳愈思谋有时,觉得也唯有此法较为稳妥,他随后修书一封给长子柳毅伦,告知此间种种,更有一封书信给皇后柳慧祯,告知她,为天子打气,万万不能答应崇遂驻军下邳之事。而后,亲自上表给天子,诉说余外征战种种艰难,根本在于朝廷不够正规,官员太少,沟通交接非常不利,建议按照旧制增设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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