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的呼吸在加重,一声一声,他的思想乱成了一团,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一边是有危险的珍珠,一边是向他伸出双手的塔娜,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为难,一直以来他从来不曾担心过的事,为什么就这么平地的弄出来?他不懂。
他承认他在对待女人的这方面确实不如他的三弟。靖影能让那么难搞的珍珠对他毕恭毕敬,他到底是怎么做的呢,他还是不懂。
“越泽……快过来……”女人向乎要撑不住的身子不耐的扭动着,像空中飘扬的纱带,轻灵充满诱惑感,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扑上去,狠狠啃咬这个香甜可口的女人,狠狠冲撞她的身体。她是多么让他有满足感,有征服感,又有多么滚烫的热情燃烧他的心啊。他多么想,沉溺于此。
然,这种*每触动一次,他的内心就徒增加一层愧疚,直至罪恶。他突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好像个牲口一样受着原始冲动的支配。他不想这样,有点唾弃这样的自己。手掌缓慢的张开又握紧,胸口的起伏加重又加重,他内心剧烈的矛盾着,挣扎着,纠缠着,她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和她身上放射出来的味道,让他的思维几乎要分裂,几乎要精神崩溃。
“越泽……”塔娜无力的放下手,眼泪顺颊而下,她知道这个男人在动摇了,他的痛苦代表着他在做决择,她想起她曾经的心痛,当知道越泽在铺子里和那个他们峡谷里的土女人腻歪的在一起时,她震惊了,她根本就没将那女人放在眼里,只当是越泽家弄进来传宗后代的工具,她是那么不起眼,那么懦弱,只要越泽吼一句,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就是这样的瘪女人,她也就当她是个画儿,反正越泽又不常在家,他又有几个饥渴的兄弟,那个小女人根本没空缠住越泽。但是,她怎么也不明白,这个女人是为什么到了商号的?又是怎么和越泽一前一后的跟着的?她还能弄死了神兽,还那么野蛮那么油嘴滑舌的,她……原来没她以前想的那么好搞。
说她不怕,是不可能的,特别是看到越泽眼睛里的动摇。如果越泽在乎那女人了,真的在乎她了,那么她的自信还有什么意义?
只要越泽变心了,她还有什么可抓住的?她还得意什么?
看到塔娜突然间的沮丧失落,和无依无靠的凄凉,越泽的心又一次缩紧了,他见不得女人可怜,尤其是本来就在他心中很强大的女人,一定是受了比常人正辛苦的难处,才会这么脆弱吧,这触痛了他的心肝,让他更加无措。“塔娜……别这样……”
“你会不要我吗?如果你走了,我的一切都完了,我努力的一切也都不再有意义。越泽……”她突然的抬起头,对越泽充满着期盼和乞求,“越泽……不要舍下我,我不能没有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越泽,求你到我身边来,抱抱我,听听我的心,告诉我你一直都爱我,永远都爱我……”
越泽的汗滚滚而下,僵直的脖颈显示着他几近崩裂的精神,他在跟自己抗争,在用自己的意志压抑着飘移的心。理智,以前他从来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东西,此时才知道它的重要性,和痛苦性。这个东西,是油然而生的,在此之前,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它有多大的作用,可它就是这么奇妙的出现了,它决定着你行路的方向,和你生命的转折点。他现在还分不清理智的左右两边哪个是对哪个是错,哪个应该还是不应该,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越来越偏向那一边了,因为他无法不承认,眼前的女人可能让他温暖的情不由己,可是心口上那个小女人的生死,让他无心消受温暖。
郑重的抬起了脚步,揪起了女人的心,她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清晰地看着他毅然的向后退了一步。她的心碎了,怒了。
“塔娜,你必须要想办法放了珍珠,她太弱小无辜,她会被折腾死的。”越泽终于找回了理智,想起了他来的目的,从女人极具诱惑魔力的方阵中争脱。
女人被反击的支离破碎,她已经一次次召唤他,可他还是坚持要求她放了那个女人!他竟然在与她相拥的时刻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他不再受她的蛊惑了吗?他不在乎她的无助了吗?他能够冷眼看她这么孤单这么寂寞也不肯来抱她吗?!……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快,这样决绝?难道他的心,真的已经偏远了吗?
唰的一下转过身,她不想让他看见她脸上绝望的泪,既然,他这么绝情,他居然敢忤逆她,她绝不会让他好过,她会诅咒他,让他痛苦!让他求饶,让他扑在她脚下求她的垂怜!
“塔娜……答应我吧,她不能死,我不能让她死,你明白吗?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是吗?”越泽还在试探的向她乞求,可是这乞求是多么无情啊。他每说一句,就往塔娜的心上扎一刀。他每说一个字,就代表他的心远离她一分。你明白吗?天哪他在说什么,他还要她明白?要她理解?说她一定有办法?他这是在诱惑她还是在威胁她?她塔娜才不会像别的女人一样,一味的乞求,卑微。
她不会放过他的,不会轻易饶过他的背叛!
猛的转回身,她恨恨的看着越泽,柳叶眉倒立起,薄唇内如珠一样的吐出:“祸是她闯的?我凭什么救她?她是我什么人,是情敌啊!我是发贱了才会救她!越泽你还真是可笑,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残忍了吗?太可恶太无耻了吗?!”
面对塔娜咄咄逼人的责斥,越泽内心一阵阵震惊,他心目中那个温柔体贴善良迷人的塔娜,怎么变得这以尖酸刻薄?她这是怎么了?
“呵呵……”看着一头雾水的越泽,塔娜气极反笑,“现在你看她是宝贝了是吧,你喜欢她?你想救她就靠自己的本事!别求我一个女人!”说完,她从眼角鄙夷地睨向他,嘴唇轻扬起冰凉的笑。他能救她?哈哈,白日做梦!
越泽的眉心高高的纵起,不解的同时也升起恼怒,女人的脸真是说翻就翻,哼!瞪了她一眼,他决定不再与她多说,转身,迈着沉稳大步就往回走。
塔娜动了动容,心想留他,却开不了口。又急又气,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心思一动,她突然阴阴一笑,说:“你这么维护她,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你?”
越泽脚步一顿,心口突然像被石头塞了一下似的又沉又闷又疼,他侧了侧头,没好气地道:“这个,也不关你的事!”
“哟,还发脾气呀,呵呵……”塔娜笑得更刺耳了,“可是我好奇呀,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越泽身体重重一僵,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孩子?她说的什么,珍珠有孩子?肚子里有了孩子?!
他的全身开始冰凉,从头顶到脚底板,凉得透透的,一阵阵寒战直袭心门。天哪,她是说,这些天以来,珍珠肚子里一直有孩子?她……她有了孩子了……是真的有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没有说?为什么他不知道?那么靖影知道吗?每日里欢蹦乱跳的女人,没关系吗?而这次的折腾,她……怎么样了呢?孩子会受到影响吗?
越想,他越震惊越害怕越惶恐,他转回身来,大步走向窗口,一把握住女人的腰,用力将她向上提起,眼睛瞪着她的脸,低声吼:“你没有骗我?!”
塔娜心底刮过悲凉哀伤,脸上却笑得妩媚得意,“啊,你不知道?居然她都没有告诉你?那么,肯定不是你的了,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你也敢说,她还是你的妻子?她根本没把你当丈夫!”
越泽的脸色一点点的改变,脑子里迅速闪过珍珠的脸,愉快的,欢乐的,苦恼的,寂寞的,生气的,狡黠的,天真的还有呆滞的,是那样的丰富那样的耐人寻味,她……在他面前的那些性情,是多么真实多么可贵,她是那样随心所欲的人啊,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她有孩子?难道那是她和靖影的孩子吗?虽然……他们峡谷里的兄弟对孩子一视同仁,可是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是要将他排在丈夫以外吗?
“越泽,别傻了。”塔娜细细地盯着越泽的眼睛,不放过他每一个闪烁的神色。她强压下心里的气,看到他为别的女人纠结她真的很生气,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乱了心,必须要压下去气愤,要理智,她的目的不止是越泽的人,她不能太在乎越泽是不是有过别人,只要越泽始终听她的话,只要他一直最爱她,只要他还能属于她。所以,她,绝不能意气用事,她要暂时消消气,要消消气。等她以后……哼哼!她会让他付出代价!惹她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越泽,回来吧,我才是你需要的女人。”塔娜顺势贴上他的胸膛,伸手抚摸着他的胸口,手指慢慢钻入他的衣领。“越泽,我已经等不了了,那个老头子的把柄我就要抓住,他会听我的话将族长之位让给我。越泽,我的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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