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欢快地跑过去,“走,我们去那边。”
两人像谈恋爱中的小年青,轻快地躲到了山坡后,相拥着坐在草地上,“珍珠,你打算……怎么做?傲雪这件事上。”
“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珍珠一侧身,倒在他肩头。
翔宇疼爱的搂住她的腰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莫说是多日不见,就是天天见都看不够,如果搂在怀里,才能稍稍感觉到她的存在。一个人在牧场的日子,他都快寂寞习惯了。“珍珠,你现在真的爽朗多了。”
“你喜欢吗?”珍珠冲他眨眼睛。
翔宇笑,“也调皮了。”
“那你喜欢吗?”
翔宇蓦地低下头,唇在她唇边呢喃了句:“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说完就吻住她的唇,深情的辗转缠绵。
珍珠也深知这些天来,翔宇一定对她思念有加,便不再嬉戏,认真的回吻他,心里涌动着别样的温情。这种感觉很奇怪,虽然,她这些天有越泽还有傲雪,在身体上她是不饥渴的,但是每个丈夫给她的感觉不同,现在和翔宇的相吻,一样的令她心潮澎湃。见到翔宇,她真的好开心。也许,她现在正在一步步变得贪婪吧,她正在向着给每个兄弟完整的爱迈进吧。就好比,哪怕是傲雪和越泽时时不离她,她的心仍然为翔宇留着空缺,依然想念。很高兴她能这样,虽然感觉很贪心,可是这样对他们也公平,不是吗?如果因为有越泽和傲雪在,她就不怎么需要翔宇了,这样对翔宇来说,一定很残酷吧。她同样的需要他们每个人,正如他们满心的需要她一样。
当然,这样的家庭是很少有机会同时在一起的,除非是过大节吧。所以她的心会时常的空缺着一块。不过,这样的她,自然还是比一个丈夫的女人好,就算空着一块,也比完全空了好。不管从心情上还是生活上,家里总要有男人支撑。
一阵缠绵的吻过后,两人都呼吸不畅,脸色绯红,眼睛迷离。翔宇深情的拥紧她,喘着气说:“不能呆久了,傲雪恐怕很快回来。”
珍珠悄然看他一眼,晓得他心里忧伤,便安抚道:“越泽说,过几天地里活忙完了,他就来替你一阵,说什么牛羊可以出栏了。”
翔宇眼睛一亮,“是啊,就快出栏了,我也盼着能出栏,就可以回家过一阵子了。大哥真好,他过来帮忙会更快。”
“嗯,所以,你们几兄弟要齐心协力,知道吗?”珍珠时不时的不忘给他们灌输这种思想。
翔宇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放心吧,我永远都不会给你添乱。珍珠,你记着,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百分百的站在你这边,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还有我。”
珍珠的眼神柔了,伸手去抚他刚刚冒出来的胡渣,“我的男人,一个个都越来越有魅力了,我真幸运。”
翔宇羞涩一笑,握住她的腰,示意她,“我们起来吧,傲雪应该回来了。”
珍珠也知道此刻不是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候,便依依不舍的站了起来,两人这一站,就看到了傲雪已返回来了,正坐在马上。他们这一露头,吸引了傲雪的视线,清亮的目光扫过来,翔宇立即不好意思了,忙拉着珍珠走上前。
珍珠倒没什么,现在,她要逐步培养他们接受她与别的兄弟亲热,当然了,这个“亲热”只能局限于拉拉小手,抱一抱,如果他们之间看不得这个,那这样共妻的日子可没法过,她不想过得太累,要时刻提防。
“怎么样?问到了吗?”珍珠坦然的走到傲雪的马前。
傲雪在看到他们那一刻,脸上是有一丝不快闪过,但立即就恢复了,此时更是自然的伸出手去拉珍珠,“问到了,走吧,就在山谷的那边牧场,不远。”
“嗯,那好。”珍珠利落的上了马。翔宇还是不太放心的跟上前,对傲雪说:“傲雪,你不要冲动,慢慢跟人讲,不要伤着。”毕竟是见情敌,他可是知道这里的男人的性子,傲雪这样找上人家,让人有点上门挑衅的错觉,他怕傲雪沉不住气,弄巧成拙。
“放心吧,二哥,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说着,他感激的看了珍珠一眼。是这个女人给了他勇气和信心。有自己女人支持着自己,他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这不是光心理准备就行的,听说兰措的夫家兄弟很多……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怕你吃亏。”翔宇说着就作势要上马。
“二哥!”傲雪阻止了他,正色说:“你还要照看牛羊,不必担心我,这件事是我惹的,让我自己去解决吧。”说着,他冲翔宇笃定的点了点头。
翔宇眸中露出些无奈,同时也为傲雪有独自坦然处理事情的勇气而欣慰。“那好吧,你们一定要小心。”
傲雪一搂珍珠的腰,“我会保她安全的。”
“嗯,那快去吧,快去快回,家里还有阿布等着。”翔宇不再啰嗦,上前去拍了拍他们的马。
珍珠则悄悄的冲他一个飞吻,他立即不自然的避开了眼神。珍珠心底那个乐呀。
“那我们走了,二哥。”傲雪说完,就拽以马绳,一夹马肚,马儿跑了起来。
在草原上,看着很近的景物,其实真要走到跟前要很远,可能是一望无际的感觉吧,山又高,草原又大,没有什么东西挡,山就近在眼前似的。珍珠觉得他们在这牧场跑了很久,才渐渐远离了那些牧群,来到了一个山谷,谷里没有河流,所以他们度过的还算安稳,不过有石头和淤泥,傲雪放慢了速度,小心的驾驭着马儿,搂紧着珍珠,很安稳的度过了山谷。
“你饿不饿?”傲雪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肉干来。
珍珠现在可没心情吃东西,不知怎么,一过了这山谷,她有点心情沉重了,有点紧张,不知道见到兰措的丈夫们会发生什么事。傲雪虽然看起来轻松,肯定心里也紧张。“傲雪?你害怕吗?”
“怕什么?”傲雪咬下了一口肉干,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喂到她嘴里。
珍珠嚼着肉干,多情的瞅了他一眼,此时看他这坦然自若的模样,完全不似在她怀里梨花带雨的小受样,这让她怀疑他在她跟前那都是装的,想着,不由笑道:“这时候,你真的很像个男子汉。”
“我本来就是。”傲雪不在意地说着,一拽缰绳,又加快了速度。
珍珠勾唇笑着,不再说什么。既然决定要去面对了,就放开心怀吧。无论是暴风雨还是晴空万里,他们都一起。
在这边的牧场,没有山谷那边的大,珍珠不太了解这里,但感觉上,这里应该和他们那边是隔开的,不属于一个村落。傲雪在那边,一路走一路跟人欢快的打招呼,这边,完全是陌生的,不少人看到他们都用警惕的目光看过来,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傲雪很大方的遇到人就问,终于有一个人告诉了他们,将手指向了远处的一个帐蓬。
傲雪道了谢,冲着目的地奔去。
眼前的这个帐蓬与其他的一样,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门外,有一个男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吃饭。这时候,也是中午了。
“兄弟,请问你是丹增吗?”傲雪停下了马,鉴于对人的尊重,他先行和珍珠下了马,站在原地问那男人。
那男人从一早就看到有两个人共骑一马朝他走来,他放下碗,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这两人。“我是,你们是什么人。”说着,他站了起来,昂首挺胸的着看傲雪。
珍珠这才定睛看了这人,心里不由的……怎么说呢,不是很舒服。这个男人,说不上俊朗,也说不上丑,他还说不上平凡,因为他长了一脸的大胡子,下巴到脸腮都是,很浓密,搞的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甚至也看不清他的年纪。好在当他看向他们时,眼睛很明亮也很端正。说实话,珍珠自己不太喜欢这种过于粗糙的男人,所以打心眼里有点替兰措叫屈。连亲嘴的时候,都会被这个男人的胡子给扎到吧,真的有碍心情。
傲雪听他认了名,脸上浅浅一笑,冲他施了一礼,道:“兄弟,打扰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兰措的事情。”
一提到兰措,那叫丹增的男人脸上立即露出排斥和愠色,“你是谁?!”
傲雪大方的答:“我的名字叫傲雪。”话音刚落,就见丹增的眉目一怒,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长鞭来,不容人一点空隙,劈头盖脸的冲着傲雪抽来!
“啊!”珍珠吓得尖叫一声。
傲雪却不躲不避,从容的一伸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鞭子,快速地说:“丹增兄弟息怒,我不是来找事的,是帮你们的!”
丹增此时脸上的五官在扭曲,可想而知他的气愤,自己的妻子念念不忘的情人,居然找上门来了,这是何等的屈辱!“哼!谁要你帮!少废话,看鞭!”说着一拽鞭子,又是一扬手就气势汹涌的甩过来。
“喂!你讲不讲理!”珍珠有点急了,一边撤着身子怕抽到自己,一边大声说:“我们那么大远来,是一片好心,你总要先听我们说话不是?”
丹增此时双眼赤红,根本听不进珍珠的话,“多此一举!关你们什么事!滚开!”
“珍珠,你让开一点。”傲雪对丹增的攻击应付的游刃有余,只是担心珍珠被抽到。见珍珠很识相的闪开了一边,他这才不光闪躲了,而是利落的拿出了自己的鞭子,正色看向丹增,“好!走,我们就去打一场!”说着跳上马,领先往空地上跑去。
“哼!”丹增哼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马前,跨上马,追向傲雪。
珍珠这边看的着急了,看着两个奔腾在草地上的两个汉子,她郁闷,这个男人,怎么不让人家说话的,都说了是来帮他们的,还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人,真是个莽夫!怪不得兰措跟他没法过,哼!
两个男人在马上边跑边打了起来,只见两道鞭子在空中闪来闪去,像两条纠缠的闪电,咻咻作响,明目张胆的比试着武力。
珍珠很担心,那男人看起来比傲雪可英武多了,又粗壮,又结实,又野蛮,傲雪那细胳膊细腿的,真怕被他一下就给拍碎了。虽然很急,但,她看着两个男人那正而八经打架的样子,突然感觉,这也许是他们草原上的汉子一种比试的方式,和解决问题的一个开始吧。好吧,有屁先别放,先打一场再说。感觉很像动物世界哈,弱者服从强者。
“傲雪!加油!傲雪!加油!”珍珠实在闲的慌,觉得要为这个严肃阴郁的事添点生趣,便扯开嗓子喊起来。
傲雪抽空扭回头来,冲着珍珠灿烂一笑。
丹增更加恼,恶狠狠的瞪了珍珠一眼。
两个人在宽阔的草地上奔驰着,打着,动作凶狠犀利,谁也不含糊。突然,傲雪一鞭子抽到了丹增的脖子上,鞭子像蛇一样缠住了他的脖子,不等他伸手去扯,傲雪毫不留情的一拽,他的身体一翻,跌下马来。
“傲雪!真棒!耶!”珍珠激动了,欢呼着跑上去。
那丹增摔在地上挣扎着翻身要起来,不想傲雪却飞速的跳下马,直接上前蹲下身就一伸手按住了他,动作干练干净。丹增虽然还是双眼愤怒,却不再挣扎了。
珍珠眨了眨眼。这意思,算是华山论鞭傲雪彻底地赢了吧。
“哇,傲雪你真帅!”珍珠奔上前去,躲在傲雪身后,对着横眉竖眼的丹增说:“你输了,服不服?服就不准再吵闹,好好起来说话。”
丹增此时很不情愿的瞥了他们一眼,扭过头去,胸口还在沉重的呼吸,粗声说:“你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