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已经有了不能割舍的东西,无法给你全心的爱,你在心里永远不会满足,你也会继续痛苦。也许你的犹豫……是对的。对你而言,换一种生活可能更合适,就算我们真心相爱过,可是谁能保证爱一次就是一辈子,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力和*,说实话,仔细想这次的事,是个必然。所以并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的罪。你还是……把心放开吧,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呵,又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靖影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很冷。双臂却依然紧紧缠着她,不肯放开,“我今天说的,都是真心的,我不后悔,我知道单凭说的实在虚渺,我会好好做的,总有一天,你会懂我,你会懂我……”
珍珠扭动着身体想要挣开,他却依然死命的抱着,下巴搁在她肩头,冷冷地说:“也罢,你不信我,不要我,都随你,我只做我自己,你管不了我爱你,我要你。”
“放开我。”珍珠低哑着慌乱地说。
靖影深深看她一眼,一笑,“如果我不爱,我才没那么无聊那么犯贱去这样纠缠一个女人。”说完,他猛的松开了她。
珍珠心惊肉跳,抬头看了一眼他煞白寒冷的脸,她迈出步子踉跄地向路边跑。她的脑子已经完全混了,不能再想了,不能再听了,这个靖影,已经让她无所适从,她只想逃,只想逃。
抬头间,猛的瞧见了站在路边上的三个男人,她的脚步笃地停住,心呯呯跳。他们……一直在这里?一直等在这里,所以……他们都知道?都听到了?所以说,她刚才光顾着和靖影纠扯,忘了他们忘了阿布了……
怀着愧疚的心,她迟疑的一点点向他们走去,“对不起……”
黑夜里不太能看清三个人的表情,只觉得越泽深深的越过她,看向她身后,后面的脚步声沉沉的传来,她暗压住胸口,一时间竟觉得无地自容,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对三兄弟,以及靖影,都是。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懂。也许,做为妻子,她不能坦荡的爱护丈夫们所以感觉到愧疚吧。
怀抱着熟睡的阿布的翔宇首先出声,“珍珠,我们回家吧。”
珍珠心一暖,定定的看向翔宇。
傲雪早就有点按压不住情绪,突然急切的奔过来,上前一把抓住珍珠的胳膊,同时犀利的盯了一眼她身后的靖影,拢着珍珠走回路边。
越泽轻叹了口气,说:“靖影,走吧。”
几个人迟疑的转身,开始各怀心事的往村子里走。
靖影默默的走在他们后面,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珍珠的背影。
珍珠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身边的傲雪几人,隐隐感觉到傲雪的怒气,可是也许是因为刚才越泽阻止了他们,他才没有忿然的打断她和靖影的交谈,怎么能不生气呢。
现在的珍珠已经太混乱了,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们,只得心虚的乖顺的随着他们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引发了他们的怒火。其实,怎么可能不在乎傲雪他们三人,现在这样的她,也已不配给靖影任何……唉,这样的日子,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
太猛烈的变故,会让人想当驼鸟,珍珠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在家里呆一天,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靖影炽热的视线,除非她一直呆在屋里,因为靖影并不往她门上挂腰带,可是她的阿布可不愿意,她只能硬着头皮下楼,可是好像百分之九十的会遇到靖影,这种诡异的气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关于什么爱不爱,她不愿想了,有些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够解决的,她的心在凉,她现在不能接受,也不想勉强自己。
心里七上八下好生折磨,于是一过了三天新年,珍珠就跟婆婆说她要回娘家了。
走的这天,珍珠觉得心里好亮堂啊,终于,可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说她逃避也好,她现在只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门外边,翔宇开开心心的跟长辈和兄弟们说话,保证着一定好好趁机孝顺一下岳父。
阿布似乎也知道要出远门了,哇哇叫着在珍珠怀里乱舞乱动。珍珠心不在焉的抱着阿布,直觉得靖影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她不自然的扭开脸,跟越泽说话。
视线下,忽然有一物闯入,她回眸,看到靖影巴巴的看着她,递给她一个很小的锦布袋,她心跳,紧张,有点排斥的看着靖影,靖影浅浅一笑,双手慢慢的将她的手一握,把小物握在她手里。
傲雪如刀的眼睛扫过来,他讨厌现在三哥太过明显,好像在与他们争珍珠,只是回娘家几天的时间,他为何做这种举动,好像他和大哥都不如他似的。
珍珠虽然极不乐意,但当着长辈们和兄弟们的面,她也只得收了回去。翔宇跃上马,坐到了她身后,一手搂着她,一手牵着一只骑了贷物的马,与大家告别。
他们刚一走,傲雪居然就哭了,在后面一直追,一直追到河谷口。
珍珠泪汪汪的在河谷对面和他挥手,一次次哄着他快些回去。
下了山谷,傲雪单薄的身影不见了,珍珠悄悄的抹了泪,翔宇温柔的搂紧了她一些,小声在她耳边说:“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珍珠不好意思的笑,“就是啊,你看我。”
翔宇脸上也露出不自然的神情,“我能理解,所以每次回牧场的时候,我都是早上悄悄的走,不敢让你送我。如果看到我哭,你会笑我。”
珍珠心一触,回头,深情的看向翔宇的脸。有多少时候,她忽略了这个男人,而他,一直默默的承受着。这些男人的爱,她要如何还,要如何补……
呆呆的低下头,看到了手中的锦袋,她微微一愣,脑子里浮现出刚才靖影不舍的眼神。
“打开看看。”翔宇温和的声音提醒她。
“不看了。”珍珠淡声说。
“看看吧。”翔宇坚持着。
珍珠犹豫了下,迟疑着将布袋打来,里面,竟然是一缕头发。吃痛的皱了皱眉,在这里,也流行送人头发吗?
“靖影痴心一片,珍珠,你原谅他吧。”翔宇轻声叹息。
带着这个东西,一看到就会疼吧。她咬了咬牙,一挥手,猛的将它抛了出去。
翔宇吃了一惊,“珍珠!……”说着立即勒住了马,纵身就跳了下去。
“不要捡!”珍珠喝住他,“我不要他的东西,只会让我疼的东西。”
翔宇这次却没有听她的,而是深深看她一眼,“珍珠,你不可以这样绝情。”说完,他坚持的放眼望去,寻到了布袋,很珍惜的拾起来。
“也就你才这么傻,如果是傲雪就不会。”珍珠负气的恨道。
翔宇站在马前,抬头看向她,“不然怎么办?珍珠,难道,我们兄弟几个要打起来吗?靖影和傲雪都孩子气,个性太尖利,我和大哥不压下嫉火,不退让一步,这个家,不是要被拆掉吗?那样,你,我,我们还有家吗?”
珍珠望着他沉默了。
翔宇叹了口气,纵身,重新上马,不由分说寒进了她的衣袋里,顺便逗了逗乖巧起来的阿布,“如果没有家,我们阿布怎么办?”
珍珠缓缓垂下了眼帘。
两人继续沿着崎岖山路向着山那边远去。
他们身后,远方的山顶上,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寂静的看着方才的一切,脸上,掩不住的悲伤。
天儿太冷,他们不敢走太快,中间还在停下来喂阿布,稍作休息,于是,到了娘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了。
阿妈看到珍珠回来,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这次带了阿布,还没见上一眼的小外孙,她真是格外的高兴。而这次不是越泽跟着来,是翔宇,她也很乐意,这样就代表,女儿也被翔宇疼爱,得到更多的爱对她这个做阿妈的来说,已经太放心了。
和别的村一样,过年了家人都在。二哥敏珠说是和靖影一起回来的,只是回的时候怕耽误时辰就没有到她的婆家停留。还说靖影是极力的挽留了的。听这些,珍珠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未搭腔。这可让敏珠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在铺子时,阿妹和靖影是关系最好的,几乎形影不离,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不过看阿妹满脸的笑容,应该不会吧。
可喜的是,珍珠的嫂子也刚生了娃娃,是个女娃,很难得,一家人都特别疼爱。不过嫂子就有点纳闷了,说珍珠上次来还没显怀,怎么阿布就半岁了。珍珠也只得说因为骑马不小心摔着了,孩子就提前出生了。阿妈在一旁听到,惊慌的看向翔宇,翔宇人老实,只轻轻一点头,阿妈就信了,一个劲的责怪珍珠怀着孩子还不小心。
因为珍珠难得回来一趟,家里人都让珍珠给小侄女起名字,珍珠郁闷了,凭啥呀,她是起名专业户吗?不过,娘家人嘛,她是给面子地,于是绞尽脑汁,起了个:虫虫。
众人久久的沉默后,发出响亮的称赞声:特别,好听,有前途。
头一天的热闹后,第二天翔宇差点起不来床,喝了太多酒,他人老实,大哥二哥让他喝他就喝,不像上次越泽来时知道控制。珍珠很是无奈,便不管他,自己先出了门,和阿妈帮忙。于是过了一会儿他下得楼上,脸上都是羞愧,匆忙的吃了点饭,便去给两个哥哥帮忙去了。
“阿妈,嫂子又生了娃娃,你一定很忙吧,你看我又带了阿布来,还不能帮你多做什么。”看着阿妈脸上的皱纹,再比比婆婆那张润泽的脸,她叹息。
“我已经很享福了,你嫂子懂事,听话,家里活儿多这也是没办法,只要人和和气气的,比起东边根贵家,那媳妇儿闹腾的,天天尽吵架了,多闹心。阿妈满足了。”阿妈说着,脸上笑眯眯的。
珍珠有点心发抽的看着阿妈,“可是阿妈,你脸上多了皱纹了,你真的是因为开心吗?”
“人老了嘛,有几个跟你婆婆那样的美人胚子。”
“啊?”
“格伶花年轻的时候,就美的很,听说,当时有好几家上门提亲呢。”
珍珠脸上抽呀抽的直想笑,晚辈听起长辈年轻时候的婚事,会特别的搞笑吧。“那我婆婆应该是村花啦。”
“村花?”
“就是村里第一美人。”
“差不多吧,反正,挺好看的。要不是你公公叔叔兄弟俩做那么大的生意,她肯定还不愿意嫁呢。”
“是吗?那我公公叔叔年轻的时候也很帅吧。”珍珠饶有兴趣地继续问。
“嗯,很英武。听说连南北村的几家姑娘都想嫁呢。”
珍珠实在是憋不住了,咧着嘴咯咯咯笑,“那我婆家真是群英荟萃喽。”
阿妈笑着看她一眼,“可不是,所以,阿妈把你嫁过去不知道有多骄傲,也就,我们珍珠配得上那兄弟几个。你看,翔宇他们兄弟四个,长得多标致,这都是因为格伶花和都华都吉长得好,知道吗?”
“知道,知道。”珍珠识教的点头,“不过,对了阿妈,现在我们家,不止他们兄弟四个了。”
“啊?”阿妈吓了一跳。
珍珠凑上前,“我婆婆又生了个小五。”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