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中,某位大臣正毕恭毕敬滔滔不绝地表述着自己关于某某事件的见解与看法,其他众大臣也都听得认真仔细,露出认同或质疑的表情,而在朝堂之上的皇帝,却显得与众臣不同的状态,他双眼涣散,坐立不安,神情也略显焦急。
那激昂长谈的大臣身边的一臣悄悄拉了他一把,他噤了声,这才放眼望上去,神情渐渐露出了然。
自皇上登基,十几年来,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可以说他们的皇帝是位勤政爱民有智慧有谋略的仁君,可是他们也不懂为什么,总是每隔一两个月,他们这位君主总有几天神情异常,上朝都心不在焉。就跟女子的例假似的。虽然他们不甚清楚,但好在这并不影响皇帝处理国事,只想着许是疲惫所至。
“刘丞相,说完了吗?”堂上的皇帝见他停止住,表情露出欣喜,有些迫切的问。
刘丞相是位忠臣,天下得此仁君,他们都非常拥护,亦不想皇帝累坏了身体,左右看了看,供手道:“臣说完了。”
“此事朕会慎重考虑,还有其他事吗?”皇帝暗松了口气,晶亮的眼睛扫向众臣,“你们呢?”
全臣都心有灵犀的噤声,表示无有他事。
“退朝。”皇帝迫不及待的起身,毫不迟疑的拂袖离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伴随着整齐的高呼声,皇帝的身影已迅速穿过后殿,匆匆行至殿外长亭。
“皇上,皇上……”小太监一路小跑追都追不上,“皇上您还没回殿换常服呢。”
皇帝这才稍顿脚步,低头看这一身繁琐隆重的朝服,脸上显出焦急,摆了摆手,“罢了,我等不及了。”说完已重举步前行。
这位皇帝就是温文尔雅的韩玉,时隔十年,他不再青春年少,却依旧俊逸儒雅,岁月的痕迹只在他身上留下了成熟的韵味,以及身为帝王的雍容霸气。
此时他急匆匆的要赶去后宫,皇后那儿,如今的皇后依然是当年的小秋,而他要见的人,却是例行入宫与他相会的白珍珠,亦是他一生中唯一的爱妻。
关于这两月的频率,是因为当年,他曾一度痴恋,将珍珠多留了时日,也就是那时,他们有了小太子东儿,可是这次却得罪了她家里那个妒夫靖影,从此定下了每两个月只准珍珠入宫五日的规矩。
这对一个帝王来说,可说是苦不堪言,可他却只觉甜如蜜饯。毕竟这些年,只要他遵守约定,他就能如期见到珍珠,珍惜的过只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
谁让他爱上的是一个民妇,还是一个峡谷里拥有四个丈夫的民妇,还非她不可。
不自觉的勾起嘴角,满脸尽是笑意。一抬头,紫彤宫到。
“皇上驾到!”小太监宣告的高声未落,韩玉已经踏入宫廷内殿。
殿内一派和谐温馨,秋皇后温婉亲和的牵着小太子东儿的手翩翩下拜,“吾皇万岁,万万岁。”
“儿臣见过父皇。”今年十一岁的东儿已像个小大人,有模有样的请安。
“起来吧。”韩玉的眼睛从他们“母子”二人的身上一掠而过,再抬起头,就看向从内侧缓步走出来的女子,她没有请拜只是笑盈盈的注视着他,柔声唤了声:“韩玉。”
韩玉的神情立即就柔软成一汪泉水,即使皇后和东儿都在,他还是毫不顾忌的走上前,一马握住她的双手,眼神在她脸上依恋的流转,“珍珠,你来了。”
这时候的白珍珠,已是中年的年纪,但面容白嫩,五官柔和,比不得年轻人的娇俏,却有着小妇人的别样气韵。她身材一点没发福,柳腰盈盈一握,韩玉怜惜的上下摸了摸,就心疼地说:“你又瘦了。”
一旁的秋皇后不禁失笑,“皇上,照你这样每次都说姐姐瘦了,那现在不是就只剩骨头了?”
韩玉淡笑不语,珍珠羞嗔他,“一国之君呢,也不嫌寒碜。”
“这是父皇想念娘亲的意思。”一旁的东儿小孩子实诚,看两个女人不解父皇其意,着急的辩解。
韩玉一脸的受用,慈爱的拍拍东儿,“还是我的太子了解我。”
东儿骄傲的仰起下巴。
珍珠拉住东儿的手,略带担忧地说:“别总听你父皇的夸奖,他这是溺爱,你要好好念书,戒骄戒躁,以后娘亲可是会常来督促你的。”
东儿这才收了尾巴,嘟起嘴巴撒娇的应了声,“哦。”
如今小秋在宫里做着皇后的位子,后宫独她一人,又幸好珍珠生的是儿子,在宫内自然是当作皇后所生,这才堵住了满朝文武逼韩玉选妃的事情。东儿自六岁起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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