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
本来是没错,可现在……
“寄柔姐姐,雅青姐姐,国公爷叫你们呢!”小丫鬟在门口禀道。
寄柔定了定心神,温声回道:“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她正色对雅青道:“待会儿不管半芹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我来应付。”
寄柔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她们又没错,有什么好怕的。
雅青满脸疑惑,不过她一向对寄柔十分信任,就点了点头。
俩人一起去了正厅。
俞奉尧坐在那儿,手里端着青花瓷茶盅,脸色看起来十分平静。
初兰和几个伺候的丫鬟敛气屏声的立在一旁,半芹跪在厅堂中间瑟瑟发抖。
她们恭敬的给俞奉尧行礼。
俞奉尧看了她们一眼,对半芹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是。”
半芹心里一喜,国公爷这是要她和寄柔对峙,看来姨娘说的没错。
她冷静下来,口齿清晰道:“今天下午我们姨娘和薇姨娘来嘉佑堂,想给国公爷请个安,可惜您不在,两位姨娘就想等您回来。谁知寄柔姑娘说没有您的吩咐,姨娘擅自进入嘉佑堂已是不合规矩,不能留在这里,叫婆子赶我们出来,推搡之下,薇姨娘撞到柱子上当场昏了过去。彤姨娘一时情急与寄柔姑娘起了争执,寄柔姑娘竟然让人堵了姨娘的嘴,把姨娘绑回了听雨轩,还叫人守住院门,不许姨娘出门。姨娘不堪忍受这样的侮辱,想跳井自尽,雅青姑娘就把姨娘软禁在屋子里……国公爷,我们姨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您可要为她做主啊!”
她说完就朝俞奉尧磕起头来。
雅青冷着脸瞪向半芹,说得好像她们一点错都没有一样。
“她说的可是实话?”俞奉尧问寄柔和雅青。
雅青张嘴想辩解,寄柔抢先道:“是。”
半芹听她亲口承认,心里松了口气。
寄柔跪下去,继续道:“俩位姨娘擅闯嘉佑堂,奴婢照规矩送她们回听雨轩思过。奴婢并没有软禁彤姨娘,只是怕姨娘寻死才不得不把姨娘拘在屋内,请国公爷明鉴。”
俞奉尧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道:“彤姨娘和薇姨娘擅闯嘉佑堂,罚一年月例,禁足思过半年。”
什么!
半芹猛地抬起头:“国公爷……”
“至于这丫头,杖责二十大板。”
半芹的喉咙一紧,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国公爷不是已经相信她说的话了吗,怎么会……
立在俞奉尧身后的两个小厮立刻上前拖着半芹朝外走,她奋力挣扎:“国公爷!奴婢冤枉啊,奴婢……”
小厮一把捂住她的嘴。
雅青垂着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彤姨娘和薇姨娘自以为是太后所赐,就想在府里作威作福,可她们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寄柔的娘是太夫人的陪嫁丫鬟,她从小就在国公爷身边伺候,最得国公爷信任,否则也不会让她掌管嘉佑堂。申国公府没有主母,内院的事一向是嘉佑堂说了算……
半芹的哭闹声渐渐消失。
雅青微微一笑,伸手想扶寄柔起来。
俞奉尧放下茶盅,朝净室走去:“寄柔,办事不利,罚半年月例。”
雅青愣住了。
寄柔原本紧绷的心神松弛下来,朝初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进去伺候。
*
国公爷不是已经惩罚彤姨娘和薇姨娘了吗,为什么还要罚寄柔,寄柔又没错!
雅青想跟上去解释,被寄柔一把拉住。
她附到雅青耳边小声问道:“你知道国公爷为什么罚我吗?”
雅青懵懂的摇摇头。
“因为半芹。”
“半芹?什么意思?”她满脸疑惑。
寄柔想借这次的事给她提个醒,就仔细解释道:“彤姨娘和薇姨娘擅闯嘉佑堂,犯了府里的规矩,我自然可以照规矩处置她们。可是国公爷既然把管理内院的权利交给了我,我就有责任把事情处理妥当,而不是让他亲自动手。我知道你放半芹出来,是为了让彤姨娘自食其果,可是落在国公爷眼里,就是我处理不当。”
“可是她们毕竟是姨娘,你名不正言不顺的,难免落人话柄,否则今天彤姨娘就不会说你以下犯上了……”
“那又怎么?只要国公爷信任我,给我这个权利,旁人的风言风语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可怕的。”寄柔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你可知道国公爷为何让我管嘉佑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