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你刚才说你家小姐病了?”
“是,我家小姐前不久受了寒,已经病了好几日。”
“病得很重?”
安妈妈心中一动,不由仔细说道,“太医院的陈太医、刘太医都看过了,但小姐的病还是没有起色,我家夫人就命奴婢到武安伯府,请伯爷和夫人想办法请章太医为小姐看病。听说章太医近日都在宫中为贵妃娘娘调养身体。”
马车里沉默片刻。
“宁奚,放他们走吧。”
刚才领头的侍卫朝马车看了一眼。
车帘静静的垂着,车内静默无声。
“是。”他恭声应道。
安妈妈顿时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淡淡的失望。
她和孙二两人退到一边,跪送常山王的仪仗走远。
宁奚和其他侍卫簇拥着马车出了九里弄。
马车里传来低沉的男声:“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李清格的女儿了?”语气微有不悦。
清越的声音道:“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先问名字又问病,这是随便问问?”
“……”
“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对那个李莞有什么想法?”
“……不过是个没及笄的小姑娘,我能有什么想法。”
“哼……”
“不是说要陪我去天洞窑看冉傕烧瓷?不想去了?那我回去了,刚好有幅画还没画完。”
“……宁奚,去天洞窑!”
*
眠月掀起房帘,送大夫到外面开药方。
李夫人坐到床边,伸手替李莞掖了掖被角,她的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
“夫人放心,周大夫在民间素有高名,肯定有办法治好小姐的病的。”遥月柔声道,“您今天还没吃过东西呢,奴婢让人准备了百合银耳羹,您好歹用些?”
她语气中难掩担忧。
自小姐病后,夫人就整日守在床前,亲自照顾小姐。
寻芳几人因为服侍不力,被夫人狠狠斥责一通,关进了柴房,现在残荷馆里服侍的都是正院的人。
这还是夫人第一次插手残荷馆的人事。
李夫人摇了摇头:“我不饿。”
她脸色憔悴,怜爱的瞅着李莞潮红的小脸,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滴落到豆绿的被面上。
遥月见她又忍不住落泪,急忙把手里的帕子递过去:“夫人,仔细眼睛,您都哭了好几天了。”
李夫人接过手帕,低下头默默拭泪。
“娘……娘……”床上的李莞突然呓语出声。
李夫人立刻扔下手帕扑过去:“莞儿!”
李莞双眼紧闭,轻声喃语。
“娘……我……我把木牌弄丢了……您留给我的木牌……”
“我错了……您是不是怪我……您肯定怪我了……”
“娘……爹爹怎么还不回来……他说过要带我骑马……”
“爹爹……你快回来……娘好担心你……”
“我们一起走……娘……不要丢下我……”
她的眼角沁出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鬓角消失在发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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