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地散发出一种威慑力。
“闾丘家的人不过只有四个,还个个有武艺在身,可是为了掩护他们,傅家派出了整整三十个死士,最后只有八个人活着回来,其中还有三个伤重残疾,这辈子都废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有些咬牙切齿道:“你说我是不是在自谦?”
傅家的死士统共不过百来人,就那一次便折损将近三分之一,以至于傅家一连三个月不敢有大动作,连胡家那种二流货色都敢蹬鼻子上脸,趁机抢了一批关外进来的货……
一想到这件事,李莞就气得胸口痛,恨不得废了戈羿,慰藉那些无辜送命的死士的在天之灵。
偏偏戈羿犹不自知,满不在乎道:“不过是几个死士,也值得你心疼成这样!”
李莞的目光瞬间凝结成冰,冷冷地看了他片刻,道:“是啊,我傅家有的也就是这几个死士,少一个我都肉疼。所以还请王爷以后不要再找傅家谋事,傅家高攀不起!”
戈羿眯起眼睛,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王曼卿才走几天,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她就不怕我一股脑把傅家的事全捅到申国公面前,彻底断了傅家的路?
李莞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道:“傅家若是被俞奉尧惦记上,拼个鱼死网破之前,一定先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西番!你若是不信,就尽管试试!”
她已经想通了,就算她与傅家的关系让俞奉尧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孟家在前面做铺垫,她想俞奉尧也不会太惊讶。至于帮戈羿掩护闾丘家的人逃回西番的事,做都做的,俞奉尧想怎么收拾傅家她都认了。
不过,相信以俞奉尧的老谋深算,傅家在西北的势力,他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总之,她现在再也不想与戈羿扯上一点关系。
她宁愿付出更大的代价,也不想跟这个让曼卿伤心欲绝的人谋事。
“你的金印,我暂时留着玩儿。等你回西番那天,我自会原样奉还。”李莞不打算再跟他废话,在他阴沉的目光中戴上斗篷的兜帽,准备走人,“不过你若是敢有任何异动,我立刻把金印送到西番太子那里,到时候你是死是活,就看他怎么跟你父皇说了!”
说完转身就走,把脸色铁青的戈羿丢在原地。
吕啸立在路边,等李莞的马车离开了,他才快步走到戈羿身边。
“主子,刚刚府里来人催了。戴家和康乐伯府、康宁伯府的人都还没走,戴……侧妃娘娘正在到处寻您。”
戈羿望着李莞离开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们为什么还没走?”
他是在喜宴过后,趁回洞房的时候出来的。
吕啸顿了顿才道:“是康宁伯,说还没跟您喝够,到洞房里找您……”
又是康宁伯!
若不是他,他怎么会和戴玉菡遇到,皇帝又怎么会突然赐婚?
偏偏他碍于身份问题,还不能拒绝,只能娶了戴玉菡!
见他脸色不好,吕啸连忙道:“不过侧妃娘娘说您不胜酒力,已经歇下了,还请了戴家的几位爷过去陪康宁伯喝酒。也是因为康宁伯找过去,侧妃娘娘才知道您不在府里,担心您出事,所以才到处找您。”
戈羿想起戴玉菡楚楚可怜的面容,脸色微缓。
“回吧!”他道,大步下了桥。(未完待续。)